“美女,你看看你媽那病懨懨的樣子,需要不少錢吧?”
“我有錢,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讓我爽快爽快,以後你們母女倆我全包了!”
“快,讓我爽爽……”
在男人扯住她裙子的一瞬,薑音抽出包裡的刀。
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裡浮現出裴景川的臉。
以前,他教她如何防身。
“男人的要害,臉,腰腹,下體。空手赤拳的時候,打眼睛最方便,有刀更好辦,劃臉,紮鎖骨,痛到骨頭裡,又不會致命。”
“不要膽怯,拿武器的手一定要緊,刀子不拿穩,那你的命也沒了。”
【嗤拉】的一聲,薑音的衣服被撕破了。
她回過神來,一刀子快狠準,紮在男人的肩膀上。
劇痛讓男人一把鬆了手,大叫咒罵。
血流得很凶。
這是薑音第一次反擊,忍不住哆嗦害怕,但她不後悔,劫後餘生的窒息感,讓她快速冷靜。
刀子短,傷得淺。
他不會死,甚至會惱羞成怒,可能會殺了她。
薑音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去,拿出手機報了警。
……
半夜,薑音坐在審訊室,警察問什麼回答什麼。
最後的判決,是薑音得賠錢。
她抬起頭,問道,“不算正當防衛嗎?”
警察不耐煩,“你又沒真的怎麼著,怎麼就正當防衛了,人家那口子是實打實的,一兩個月不能動,沒給你判刑就不錯了。”
薑音恍惚了。
跟裴景川那三年,也不是當小雀兒不見天日,怎麼這世道就炎涼了這麼多。
她自知身份低微,沒有反抗的份兒,交了錢就走了。
夜裡寒風蕭瑟,薑音站在路邊打車。
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減速。
裴景川半靠著車窗。
指尖的煙燃了一半,他輕輕一撣,煙灰飛起時,跟路邊那女人的身子骨一樣,弱不禁風。
他沒動,撥通了薑音的電話。
薑音的聲音細若蚊吟,“喂?”
裴景川說不心疼是假的,卻又端著,“出什麼事了?”
薑音一愣。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
隔很遠,看不清表情。
但肯定覺得她好笑。
薑音攏了攏衣服,壓抑著嗓子眼裡的顫抖,“沒出事,打車回家了。”
“哭得這麼委屈,被欺負了?”
短短一句話,像刀尖豁開肉似的,讓薑音疼。
她鼻子瘋狂的冒酸,搖搖頭。
這個舉動看笑了裴景川。
“你搖頭做什麼,我能聽見?”
就在這時,另一輛車狂妄的停在薑音麵前。
車上是房東和他老婆。
不由分說的,她扯開嗓門罵薑音,“站街啊?你站街找個好的地方站,這兒能找到男人嗎?”
“大半夜的,叫我老公去修水管,穿個裙子晃來晃去,還說我老公猥褻你,我看分明就是你發春!”
“老公,去,把她睡了,反正白給的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