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晦暗。
叫人看不懂。
裴景川問,“你可以清高,但除了我,你還能不能找到更厲害的靠山?”
像是咄咄逼人,他用溫柔的語氣,又說了一句,“除了我,你在彆人的身下,能泰然自若的岔開腿嗎?”
“……”
下一秒,她被裴景川撈到懷裡。
他湊近。
好聞的味道,立即逼迫而來。
“能做到跟彆人摟摟抱抱,接吻伸舌頭嗎?”
薑音沒處躲,被他以回報為由,摁著親吻。
前幾天都在忙白昕昕回國的事,裴景川沒空見她。
她嘴裡的味道讓他上癮。
後來浴火燎原,裴景川掐著她的細腰,啞聲道,“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求我?”
薑音,“……沒有!”
“仔細想想。”
薑音受不了,“你要是實在憋得慌,能不能去找彆人?”
裴景川蹙眉,不愛聽這話。
他不想等,帶著點取悅的意思,將懷裡女人親得眼淚汪汪。
而後,他挺不要臉的說,“想不到求我的就先欠著,下次想起來了,直接抵消。”
薑音誓死不從。
但裴景川也不是吃素的,上次沒吃成,這次又吃不成。
他乾脆當太監得了。
就跟著了魔一樣,他誰都不想要,隻想要薑音。
薑音受不了他,退了一步,“我傷沒好,能不能等等?”
等到什麼時候,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今天得先蒙混過去。
裴景川沒出聲,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唇。
薑音,“……”
……
“也算是暖過房了。”
事後,裴景川懶洋洋的來了這麼一句。
薑音最開始還沒聽懂,後來明白過什麼什麼意思,惱羞成怒。
“你暖房的方式,就是在這裡殺死你上億的子子孫孫嗎?”
裴景川嗯了一聲。
就跟談論公事一樣,他正兒八經的指了指裡屋的那張小床。
“下次,結結實實的乾一回。”
薑音氣得嘴巴更疼了。
她剛才累得夠嗆,心裡也很不舒服,想大睡一場。
裴景川讓她去睡。
躺在床上,裴景川重新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
“我再待會,給你換一次藥再走。”
薑音沾到軟綿綿的床,很快就困意來襲。
“嗯。”
後來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裴景川在撥弄自己的傷口。
手鏈兒被他弄得叮叮作響。
“嗬,客戶送的?”
“什麼客戶送溢價買來的限量款。”
薑音聽他嘟噥,睜開眼看向他,“你說什麼?”
裴景川臉色陰鬱,“沒什麼,睡你的。”
晚上,薑音被電話吵醒。
顧宴舟說中午沒吃成飯,晚上再聚。
薑音洗了個澡,穿了一件袖子長的衣服,遮住手上的傷口,前去赴約。
白昕昕坐在她對麵。
跟裴景川坐在一塊,身子歪著,半靠在他懷裡。
看薑音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
薑音算是看出來了。
這德行跟裴景川差不多,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她沒理她。
白昕昕輕撫了一下發絲,“薑老師,你要不要換一下位置,你頭頂有燈光,照著不大好。”
薑音沒覺得哪裡不好,“謝謝,我覺得沒什麼影響。”
白昕昕笑了,“不是這個意思呢,是你的大衣太舊了,燈光一照,全是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