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昕捏緊拳頭,眼裡劃過恨意。
但是更讓她難過的是,“景川,你明知道我很喜歡,我想戴著給你驚喜,像哄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要侮辱我,故意讓我聽到你們辦事?”
裴景川那句話都說煩了。
“我現在玩的,不及你當初的十分之一。”
……
白昕昕臉色慘白。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年少衝動,把鍋往外甩,“當時你裴家不起勢,我媽逼著我跟彆人好,我沒有辦法,我年紀小,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後我也很後悔,不知道怎麼麵對你,才跑去國外冷靜的。”
裴景川哦了一聲。
“但是我有潔癖,與生俱來的,改不了。”
白昕昕,“……”
她受到屈辱,忍不住哭泣。
“景川,女人的清白在你眼裡就那麼重要?你我都是大家族裡的人,生下來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因愛生恨,恨我這麼多年,可想過我是怎麼過的?”
“我曾陪著你度過那麼多黑暗的日子,你全都忘記了嗎?”
裴景川擰眉,背過身去。
“我很忙,有什麼話,跟我的秘書說吧。”
……
裴景川走得無情。
白昕昕留在這也是丟人,擦乾淨眼淚獨自離開。
在樓下,她失了魂一樣坐在車裡,直到看見薑音出來,撐著腰上了裴景川司機的車。
她曾經也感受過極致的快感。
但那些都是過眼雲煙,沒有一個男人能像裴景川那樣,一次就能記一輩子。
她嫉妒得發瘋。
裴景川的那句我有潔癖,在耳邊回蕩。
“你喜歡薑音的乾淨,那我就毀了她。”
白昕昕捏緊拳頭,表情無比陰森。
……
現在薑音要攢兩筆大錢。
一筆是給媽媽治病,一筆是在江城買房子。
現在自己單身,租房子可以隨便租,可是有了孩子就不行。
不管房子再小,都要一個穩定。
距離江城權威醫院最近的房價要十多萬一平,往邊邊上靠,算四萬一平,60平的房子都要至少兩百多萬。
兩百多萬,對此刻的薑音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她做了計劃,然後慢慢往裡投錢。
不過比起攢錢,還有個更棘手的問題。
就是北城那天,媽媽轉過去的話,要靠關係。
醫生今晚上跟他說,裴景川在那邊醫院有股份,可以找他說說情。
薑音躺在床上,打開對話框。
那筆錢她才收下。
此刻又轉了過去。
【裴景川,這筆錢我不要,下午那回,你可不可以另外幫我個忙?】
消息發出去,薑音都等睡著了,也沒有等到回信。
她迷迷糊糊想,他是不是哄白昕昕去了啊。
所以沒空搭理她。
想到這,薑音就不再期待回消息了,沉沉睡去。
次日,顧宴舟也沒到公司上班。
薑音一問,才知道顧宴舟昨晚上喝了個爛醉,吐得天昏地暗。
同事傳八卦,薑音聽了一嘴。
“說是被裴總拉去喝解悶酒的,昨天白家千金紅著眼睛離開公司,估計是兩人在吵架。”
“裴總多好麵子啊,肯定是傷心了,無處宣泄,就找到顧總喝酒解愁。”
“沒看出來,裴總還挺癡情。”
“開玩笑,他們倆從小就好上了,估計過不久就要結婚。”
薑音用勺子,攪拌著杯子裡的清水。
心裡梗著。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她拿出來看,見是裴景川發來的消息下了班到我這來,你當我麵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