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大概行了半柱香的時間,明昭便讓馬車停了下來。
魏玉珍下了馬車,向明昭道了謝並約好了一會兒回去時某個特定位置集合。
魏玉珍已經有過去人市的經驗,房牙主動來交談的時候,她一次性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並且表現得非常從容老練,因此房牙也沒敢亂抬價。
房源可以納入考慮範圍的有兩個,一處位於南門街繁華地段,周圍全是大酒樓和商鋪還有客棧,多是富家子弟光顧居多。
另一處則是靠近城門的歇腳小酒肆,類似於平價小餐館,周邊的攤位基本都是賣地方特產,小飾品以及零嘴一類的東西。
店鋪占麵積不大,但勝在人來人往,可供選擇的品類眾多,客流量倒是不用擔心,怎麼說也算是熱鬨的地段。
這兩個鋪子的位置,魏玉珍之前物色鋪麵的時候都有經過,恰好也進去實地勘察過,同時還向認識的人了解過具體兩者之間的不同之處,她知道的消息和房牙說得並無二致。
因此對於這兩個鋪麵,位置和布局她都很清楚,完全不需要再去看現場查看。
這兩個地方都屬於熱鬨繁華的地段,隻是消費人群不一樣。
簡單來說,一個是富人區,一個是平民區。
雖然熱鬨程度相差無幾,但兩者之間租金卻天差地彆,南門街繁華地段,租金一個月就得二十五兩銀子。
而靠近城門的小酒肆,是三個月租金二十五兩,房牙急著出手,頭一個月可以一月一付,第二個月開始就得三月一付了。
以魏玉珍目前的存款,她肯定不會選南門街那家大酒樓。
前幾日買了馬車,她還剩下十三兩銀子。
第一個月租金倒是沒問題,就是第二個月壓力會比較大,不得再有大額支出,否則就不夠付接下來的租金了。
和房牙談妥後,魏玉珍就一錘定音,直接付了定金,並簽字畫了押。
房牙很是高興,稱魏玉珍行事乾淨利落,是個做買賣的人。
魏玉珍臨走前,他還不忘提醒,上一個掌櫃還未搬離酒肆,會在三天內將人清退乾淨。
魏玉珍同意了,反正她還不急於搬家,明家也才住了半個月,再多住幾日沒什麼影響。
魏玉珍從房牙那裡離開的時候,順便去一家書鋪買了兩本書,一本是買給蘇蕎的《千字文》識字啟蒙書,一本則是古代教做生意類的財商書籍。
等到魏玉珍買完書籍,來到約定回程的地方,就瞧見河畔楊柳下,靜靜地佇立著一人。
著一身青衣的明昭凝望著河麵,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此刻背影看上去顯得尤為遺世孤立。
魏玉珍敏銳地感覺到,他情緒似乎不高。
她都快走到明昭身後了,他竟然未有絲毫察覺。
魏玉珍不得不出聲詢問:“明公子,河邊風大,你怎麼不去馬車上等我?”
明昭聞言身形微動,原本周邊圍繞的沉悶之氣頃刻間消散。
他轉過身來,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忙好了?”
魏玉珍點了點頭,一眼便瞧見明昭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尖,她頓時心裡一陣過意不去:“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抓緊回去吧!”
明昭卻輕輕搖了搖頭:“不礙事,反正在下左右也無事,就當來此處散散心了。”
魏玉珍陷入沉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魏姑娘,你可是有話要問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