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珍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
說完,沒等蘇蕎反應過來,就朝鬨事的那桌客人走去。
見魏玉珍出現,那三個地痞眼神馬上就變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暗芒閃過。
魁梧男子視線在魏玉珍身上掃了一圈,而後定定地落在她乾活時挽起來的手腕上,眼睛裡透著幽光,露出一抹惡笑:“喲!倒是有幾分姿色,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
魏玉珍被這種不懷好意的目光惡寒了一下,她麵無表情地整理好了袖子,目光冷冷地看著這三人:“沒錯,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娘,你們對本店菜品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我說,我重新去做一份,請不要影響其他客人用餐。”
魁梧男子扯了扯嘴角,目光緊緊鎖定在魏玉珍身上,眼底滿是淫邪的笑意,從桌上一把拿過一碗豆腐腦,指著碗裡的鹹豆腐腦說道:“你們用餿了的食物打發客人意欲何為,是想要被抄店嗎?”
魏玉珍想也不想地反駁:“不可能。”她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們店裡所有豆製品都是當日現做,當日現賣,若是當天賣不完,也會送給附近攤位的攤主們,因此我們所有食材都是最新鮮的。”
“不信是吧?”另外一名男眯著眼睛看向魏玉珍,伸手將那碗豆漿往魏玉珍麵前推了推:“那你自己嘗嘗看不就知道了?”
他眼裡的故意調戲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有一名客人看不下去,小聲說了一句:“這豆腐腦都被你們吃過了,讓人家姑娘還怎麼嘗?”
“閉嘴!”魁梧男子一記眼刀過去,惡聲威脅道:“再敢多嘴,把你們剁了全都扔出去喂狗。”
那名抱不平的客人瞬間噤了聲,其他客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端起了碗,還不忘催促同桌友人:“快吃。”
“怎麼?不敢吃?”那名惡霸眼珠子在魏玉珍胸前滾了一圈,意有所指道:“那就乖乖給我們賠償,也許我們就放你一馬,不砸你店了。”
魏玉珍冷冷地瞥了一眼該男子,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的端起桌上的豆腐腦,放在鼻翼下仔細聞了聞,一股酸味撲鼻而來,但並不是餿了的氣味。
這是醋特有的酸味,難道是蘇蕎把醋當成了醬料?
因為客流量太大,魏玉珍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教了蘇蕎一些簡單的美食製作工序。
這些天她都做得很好,沒出過什麼錯,今天估計是忙起來一時沒注意,放錯了調料。
她弄明白了事由,便耐著性子解釋:“幾位爺,這事是誤會,這碗豆腐腦不是餿了,而是放錯了醬料,不小心將苦酒當成了醬料來用。”
沒等幾人回應,她又主動提出解決方案:“不若這樣,我給你們每人再重新做一碗豆腐腦,今日的早點也都不算你們錢,算是表達本店對你們的歉意。”
不料對方卻一拍桌子,毫不客氣怒斥道:“你說放錯了醬料,就是放錯了醬料?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嗎?”
“放你媽的狗屁。”魁梧男子一把搶過魏玉珍手裡的碗,猛地砸在了地上,刺耳的碎裂聲驚得其他桌旁的客人紛紛尖叫。
隨後更是直接扔下了碎銀,跑出了魏玉珍的酒肆。
魏玉珍也是被這摔碗聲驚了一跳,但她沒有絲毫退縮,而是冷靜地開口:“你若是不信,我這便重新打兩碗原味豆腐腦過來,你可以都先吃一口,我再分彆放調料,一碗放醬汁,一碗放苦酒,到那時誤會就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