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珍心想:大抵是跟了齊溟很多年,他才會不忍心看明舟走向一條不歸路。
齊溟的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身為王爺卻以平等姿態對待眾人,給予對方最基本的尊重,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王親貴族的身份,而高高在上,瞧不上平民,視他們如螻蟻。
從他儘心儘力處理劉家村事件就可以看出來,他與大部分地位顯赫的親王完全完全不同。
明舟卻聽不出來齊溟的良苦用心,冷著臉說道:“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回去,隻有這些村民都死光了,你才會明白身居高位與至高無上的權力有多重要,才能知道你現今的想法是多麼愚蠢。”
齊溟神色沉重地閉了閉眼,知道明舟是鑽進了死胡同,不可能拉得回來了。
明舟冷眼看向齊溟,見他一心護著他身後的女子,眼裡劃過一抹算計與狠意:“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倘若你還是固執己見,我便殺了你身邊的女子。是要美人和江山,還是去過你心目中閒雲野鶴的生活,你且好自為之吧!”
明舟話落,不再多做停留,徑自往黑暗的地方走去,隨之就像隱身了一般,背影逐漸消失在洞內。
魏玉珍臉頰微熱的從齊溟身後爬起來,快步走到明舟突然消失的地方,想找到他離開的玄機。
奇怪的是,周圍什麼暗門都沒有,除了空蕩蕩地石洞,人仿佛是從地麵憑空消失的一樣。
齊溟見魏玉珍在黑暗中走來走去,擔心她牽扯到傷口,導致傷勢惡化,便溫聲提醒:“阿玉,你過來,莫要到處走動,牽扯到傷口可就有得疼了。”
魏玉珍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駁了齊溟的好意,乖乖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篤定地說:“這個石洞絕對有暗門,隻是這裡太黑了,我們找不到。”
齊溟點了點頭,讚同魏玉珍的觀點,他道:“我們先好好休息,恢複些許體力,等精神好一些了,再一同搜尋出口。”
魏玉珍沒有異議,倚靠在石壁上,不經意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辦?你那皇兄究竟怎麼回事?”
齊溟垂下眼簾,身上透著哀傷的氣息,啞聲道:“我與皇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隻因生我大哥時,我母妃還隻是普通妃子,並未得到父皇寵愛,導致父皇對他也極不上心,直到後來的一場中秋盛宴中發生了刺殺事件,其他皇子們皆在那場宴會中喪命,而我皇兄當時因為吃壞了肚子,去如廁之後直接回了府,僥幸躲過了這一劫。
這起刺殺時間對我父皇打擊很大,當他知道還有一個皇子活著的時候,心裡的悲痛才有所緩解,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到了唯一活下來皇子身上,母妃也自此翻了身,母憑子貴得到了父皇的青睞,榮升為皇貴妃,我出生之時正是母妃獨得盛寵之際,因此父皇從小偏頗與我,對我極儘寵溺,並封我為太子。”
他暗暗歎了口氣,繼續道來:“隻是我們都很清楚,其實父皇對於那場刺殺後幸存下來的皇兄一直持有懷疑,但是也沒有查到相關證據,因此對皇兄的態度一直都是不鹹不淡。父皇從小就活在奪嫡的腥風血雨之中,對爭權奪勢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