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珍嚇了一大跳,趕緊捂住齊溟的嘴巴:“祖宗,你彆說了,算我求你了行嗎?”
齊溟這個壞家夥,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兒,現在可不是他和太上皇兩個人的私聊,而是還有她這個外人在場啊!
這麼不給太上皇麵子,是想她被太上皇殺人滅口嗎?她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這裡好吧!
她笑得臉都要僵硬了:“您彆聽齊溟胡說,一頓飯花不了幾個錢。”
正當魏玉珍心裡慌得一批,臉上還要故作鎮定的解釋之時,太上皇卻雲淡風清地開口了:“你小子,翅膀硬了,敢和你父皇叫板了是吧?”
魏玉珍聽得心間直抖,恨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心裡祈禱著,希望齊溟能識時務一點,彆再跟他父皇死犟。
可齊溟並未聽到她心裡的擔憂,而是繼續不怕死的拆台:“這還不是您先不按約定行事嗎?說好了等我正式介紹你們認識,您卻偷偷去用了餐,還不付銀錢,我方才來的路上,還對玉兒說,要讓吃白食的人好看,結果正主是您,您說,您這不是讓我失信於玉兒嗎?”
太上皇目光冷颼颼地看了齊溟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
魏玉珍腦子都要炸了,齊溟這家夥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正當她腦子裡已經設想好自己一百種死法的時候,手卻被輕輕握住了,手背上傳來掌心的溫度:“彆怕,我父皇不吃人。”
魏玉珍:“……”拜托!這個時候你就彆黏糊了好嗎?
“你小子,也有今天。可算是有個姑娘能治住你了,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是能歇口氣了。”
太上皇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之意,並沒有魏玉珍想象中的震怒。
魏玉珍傻眼了,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對麵的太上皇,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因為齊溟的不遜之言而動怒,反而一臉驚奇地看著齊溟和魏玉珍做出的親昵舉動,眼底竟然還透著些許欣慰的笑意。
這和魏玉珍想象中太上皇完全不一樣,她還以為當過皇帝的太上皇,一定是嚴肅又威嚴的,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眼前的太上皇仿佛就是個對自家兒子很頭疼也很無奈的平常父親。
齊溟歎了口氣,給太上皇倒了一杯茶水,又準備給魏玉珍倒,魏玉珍趕緊伸手去接:“我自己來。”
齊溟卻對著她微微一笑,徑自將茶水倒入魏玉珍水杯裡:“你忙了這麼多天了,也該好好歇歇了,今日你就彆忙活了,負責吃就行。”
“嗬~果然是兒大不由爹,你可從來沒對你父皇這麼貼心過。”
太上皇的語氣裡明顯透著一股酸味,魏玉珍聞言立馬拉了拉齊溟的衣袖:“彆管我了,你和你父皇好不容易聚一次,多多照顧你父皇才是,趕緊給你父皇打碗湯吧!”
齊溟笑著點了點頭,從一旁拿過一隻空碗,動作優雅地打了一碗海參湯,輕輕放到太上皇麵前:“父皇,喝碗湯暖暖身子。”
太上皇這才滿意了,漫不經心地瞥了魏玉珍一眼,緩聲道來:“齊溟這小子最是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當初為了拒絕賜婚無所不用其極,原以為他這一輩子隻做浪蕩子,卻不想他突然飛鴿傳書於我,說他有了中意的姑娘,此生唯她不娶,希望我彆為難他的心上人。”
他說著剮了齊溟一眼,似乎不滿齊溟信中的言論。
頓了頓,他又無奈地笑了,望著魏玉珍說:“我之前還好奇,是哪家的姑娘勾走了這混小子的魂,以陌生人身份與你接觸之後,倒是理解這混小子為何會非你不可了。”
他目光中透著讚許之色:“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你確實是個端莊賢淑,謙和善良的姑娘,齊溟這臭小子能找到你,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魏玉珍緊張的連忙擺手:“不不不,您太謬讚了,民女不敢當,民女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商人,齊溟才是那個為國為民的好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