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鐘慕期慢條斯理地說著,李輕嬋豎著耳朵,一個字都不敢聽漏了,可他隻說幾個字就停住了。
前麵就是李輕嬋的房間了,侍女在房門前候著,見了兩人忙把門打開。
到了屋裡鐘慕期也沒將人放下,而是直接背進了裡屋,把人扔到了床上。
李輕嬋險些被扔了個四腳朝天,顧不得鞋子還在腳上,急忙坐起來往前爬著去拉鐘慕期,然後衝侍女道:“你去幫我打盆水來。”
說話的同時死死拉著鐘慕期不讓他走,她還有話要問,要是不問清楚,她這幾日都睡不著覺的,心煩意亂,可是要毒發的。
李輕嬋打定主意要在今日把鐘慕期有沒有意中人這事弄清楚了,等聽見侍女關門的聲音,她咬字清晰道:“表哥,你現在都是大人了,不能老惦記著小時候的事。”
她直視著鐘慕期的雙目說完,又問:“你記著她也沒用,說不定人家早就把你忘了,或許人家早就成親了呢!”
“把我忘了……”鐘慕期重複著她的話,順著她的力道緩緩坐在床沿,沉聲道,“她確實把我忘了。”
“那你也把她忘了!”李輕嬋急切說道,“好姑娘這麼多……”
李輕嬋正說著,被鐘慕期打斷:“你不是問我那姑娘現在在哪?若是又來親我,我還讓不讓她親?”
他真的要被李輕嬋笨死了,她每次的試探都如羽毛搔在他心頭,勾一下就縮了回去。
現在懶得再與她繞圈子,直勾勾地看著她道:“她現在正頂著亂蓬蓬的頭發裹著鬥篷坐在床上,鞋子也沒脫,抓著我問我還讓不讓她親我了。”
李輕嬋愣住。
鐘慕期接著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讓她親過來試試。”
外麵雪花簌簌,而屋內暖得跟四月天一樣,李輕嬋人也像四月盛開的薔薇,渾身通紅,眼睫如風中花瓣顫動著。
直到此時被鐘慕期點明了,她再回顧方才的對話,才遲鈍地發現,原來他每一句話都在暗指自己。
許多人都告訴她了,她小時候是在京城長大的,她怎麼就記不住呢!她剛才都胡說了些什麼啊!
李輕嬋懊惱又羞怯,燙手一樣鬆開鐘慕期的衣裳去抓自己裙子。
“要試試嗎?”鐘慕期靠近她,低沉的聲音問著。
李輕嬋被問得無地自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臉紅得要滴血一樣,扭開臉不敢看鐘慕期,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她往後退,鐘慕期就往前逼近,誘導著道:“真的不試試嗎?說不準我不讓她親呢。”
李輕嬋水霧蒙蒙的眼眸顫巍巍抬起,咬著水潤的下唇瞧他,被他濃黑的眼睛看得膽怯不已。
要不要試試啊……
表哥說他隻讓喜歡的姑娘親……
反正本就打著他的主意,這會兒不正好是個機會?可這怎麼好意思呢?
兩道呼吸音在房間內此起彼伏,李輕嬋覺得胸口沉悶得厲害,要喘不過來了,忍不住張開了唇,小口喘起來。
剛喘了一口氣,就見緊貼著她的人眼眸倏然一沉,李輕嬋手臂猛然被擒住往前拖拽。
那力道很大,抓得她有些疼,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地求饒:“痛,表哥彆……”
手臂上的力道沒有一絲放鬆,從她小臂緩慢下移,酥麻感擴散開,李輕嬋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感覺像是被野獸盯住一樣,渾身沒了力氣。
那隻手掌移到她手腕,將她袖口撩起,拇指和掌心壓著晧白細腕反複摩挲著。
李輕嬋想躲,但整個人都被逼到了床頭,避無可避。
接著她抓著裙角的手被掰開,那隻在她骨縫間撩起酥癢感的手掌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
李輕嬋被陌生的感覺掌控住,淚霧漫上了眼睫,打著哆嗦想低下頭躲開,卻被一隻手捏住下巴。
鐘慕期聲音啞了下來,強迫她抬頭與自己鼻尖相抵,低聲道:“按你這磨磨唧唧的性子,等你主動,怕是還要再等幾個月。算了,還是表哥來吧。”
他說著,捏在李輕嬋下巴上的手往後移去,扣在她後頸上向前壓來。
那雙他覬覦已久的唇,終於光明正大地落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