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就是不在了。
那天我正好在獸王堡,因為你阿爹那幾天升級皇階,我怕他受傷,所以去了你家。當時作為你阿爹護衛的牛虻,就是現任獸王,也在。
沒想到,正在升階的關鍵時刻,那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牛虻一下變了嘴臉,趁你阿爹無力還擊之時,用他堅硬的犀牛角捅穿了你阿爹的心臟。
你阿娘和三個阿兄聽到聲音,趕過去,結果被牛虻和他的四個崽子聯手殺害了。
我當時嚇壞了。我很想衝出去和他們拚命,但我實力太差,出去也是送死。想到你還在外邊玩,我就設法偷偷溜出去,找到你,隻說是你阿爹遇害,你阿娘和阿兄逃了出去。
我以前不說,是怕你還小,一下子承受不住...”
白曄幽藍的眸子一下變得血紅,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他壓抑的低吼了一聲,極度的憤怒讓他險些控製不住變成獸型。
洛鳶鳶也震驚了。
怪不得小小的白曄才七八歲就獨自去了猛虎部落,原來是阿娘和父兄都被害了。
那麼小的白虎得吃多少苦啊?
沒想到現在又聽到這樣的噩耗。
洛鳶鳶一陣心疼,站起身走過去,從後麵抱住白曄,輕聲安慰道:“白曄,我們都在你身邊,我們一起給你報仇...”
白曄此時渾身冰涼,但是心臟又跳的厲害,他強忍怒火和悲痛,拍拍洛鳶鳶的小手:“鳶鳶,放心,我沒事。”
老巫醫抹了抹眼淚繼續道:
“自從他們不在後,現任獸王牛虻就一直打壓我們白虎族人,有部分人不甘受辱,逃出去了。現在城裡族人隻剩了兩百多...”
“不過,”老巫醫語氣一轉,麵上露出一絲狠色,“那牛虻現在也快死了。是我下的毒。”
“什麼?”白曄和洛鳶鳶同時驚叫一聲。
老巫醫看起來文文弱弱,居然這麼有膽色?
竟敢給獸王下毒!
“那牛虻已是皇階,很難對付,我沒辦法,隻能寄希望於藥草,但普通的毒對他傷害不大。
有一日,我終於尋到一種毒草,我給它起名為七節鞭,無色無味,剛中毒時人很難察覺,隻是偶爾會覺得胸悶,然後慢慢呼吸困難,咳嗽不止,再嚴重些就昏迷不醒,直至身死。
我的機會不多,隻下過幾次,但可喜的是他最近終於昏迷了。”
巫醫一口氣說這麼多,又是一陣咳嗽,然後張口深呼吸緩了好久。
看老人這樣子,洛鳶鳶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不好的猜想:這老巫醫該不會也中了那七節鞭的毒吧?
白曄也有此想法,他和洛鳶鳶對視了一眼後轉向老人,擰眉問道:“阿公,您是不是以身試藥了?”
巫醫沉默片刻,聲音沙啞道:
“不錯。反正我老頭子也快死了,怎麼也瞞不住你。我當時為了試毒,親口嘗過一點,沒想到這藥草果然厲害,會要了我的命。
不過,今天能看到你,我也無憾了。白曄,來,我給你看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