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沉,對那製作紙紮人的幕後之人更為忌憚。
弄出這麼多邪祟,這人是想霍亂人間不成?
沒來得及多想,其餘紙紮人在瞧見“同僚”的慘狀後,先是愣了一下,躊躇兩秒後,卻又不管不顧的衝我們撲了上來。
對於這些紙糊的邪祟
,我最是拿手,畢竟早在任家鎮,我就已經應對過。
剝皮刀一揮,衝在最前頭的那些紙紮人就被我一劈兩半。
這些紙紮人雖然數量極多,看著讓人頭皮發麻,可比先前任老太婆它們要好對付多了。
隻要被我切開外麵的糊紙,它們內裡的鬼身就會脫離紙人軀殼,無法再度驅使。
隨著我一邊退一邊揮刀,我們和紙紮人中間,堆積了厚厚一堆紙人軀殼,仿佛立起了一道牆,反而將後續的紙紮人擋在了外麵。
我轉身一看,此時白娘娘已經開始對正堂裡的證婚紙紮人動手。
那證婚紙紮人腦袋搖搖晃晃,嘴裡還在絮絮叨叨。
它雖然不是白娘娘的對手,動作卻極為靈活,在屋子裡上躥下跳,東躲西藏,宛如一隻逃竄的大耗子。即便是白娘娘,一時之間,竟也無法將它拿下。
“吉時快過了,快點成親,快點成親!
它嘴裡一隻重複著這句話,脂粉塗抹的表情開始苦惱起來,五官近乎皺在一起。
它雙手揣在袖子裡,脖子微微縮著,腦袋一搖一晃,似乎是在嘲諷。
白娘娘感覺自己被耍了,氣得直跺腳,甚至開始哇哇大叫。
她一轉身,先將那兩個想要偷摸溜走的高堂紙人給逮了回來,一手一個掐著脖子。
那倆紙人嚇得體弱篩糠,身子抖得嘩啦啦作響,一雙腿耷拉在地上,竟跟活人一樣,被嚇得腿軟。
白娘娘冷笑著說:“二拜高堂?你們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做娘娘我的高堂?剛才我給你們行禮,你們還真敢大咧咧的受了?給我還回來!
說完,她一鬆手,那倆紙人立馬跪倒在地,對著白娘娘不住的磕起頭來。
白娘娘被它們滑稽的模樣逗得咯咯直笑,似乎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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