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屋頂。
幾束陽光從縫隙中擠進來在地麵投下一片片光斑把屋子照得一片明亮。
我我摸了摸嘴唇下意識回憶起昨天的事。
甚至在昨晚的夢裡還做了相關的夢。
扭頭一瞧白娘娘就躺在旁邊單看臉是那麼端莊大方姿色明媚。
可往下一看就是四仰八叉極為粗獷的睡姿。
她一個人就霸占了大半張床
昨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還被她踢了一腳好險沒從床上掉下去。
就是這麼個玩意兒奪走了自己嘴上的清白。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嗯心臟很平穩沒有突如其來的悸動。
這說明那天的接觸心臟怦怦直跳隻是因為自己被霸占被掠奪而不是什麼心動。
於是我麵上露出嫌棄麻溜的起床免得被這虎娘兒們往腰窩上再來一腳。
推開門外麵已經日頭高照。
洗漱過後我走到院裡。
牆角的老桃樹又長了不少嫩芽枝條都從乾枯變得翠綠充滿了生命力。
根部的土坑還在女屍姐姐又把自己埋了進去這次還加了些土隻露出一個腦袋。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她微微扭頭目光平靜的看向我。
我在土坑邊緣蹲下伸手往土裡一撈把她的手拽了出來。
捋起袖子一看從手腕上蔓延而出的那條烏青血線已經來到大臂之上。其上延伸出來的猙獰血光遍布她的胳膊還在隨著她的心跳不斷蠕動看起來滲人無比。
我心頭沉重。
女屍姐姐時日無多了啊。
要不是有枯木逢春的老桃樹相助這會兒她可能已經墮落成沒有思想隻知殺戮的屍魔了。
可即便有老桃樹也拖延不了幾天。
似乎看出我的擔憂女屍姐姐心態倒是很好還反過來安慰我。
“彆擔心大不了我回死人井裡去。”
我笑了笑卻不回答。
哪怕回到死人井裡又能如何呢?
死人井可以壓製女屍姐姐讓她沒法子為禍四方可她身上的問題不解決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屍魔。
到時候世間將再也沒有林姐姐隻有屍身不毀的僵屍。
女屍姐姐把手抽回擺擺手說:“與其擔心我不如把你們手裡的事做好。你們
不是掌握了那頭靈屍的線索嗎?要是能逮到它,沒準我們身上的問題立馬就能解決。”
我點點頭,起身走到另一邊。
王渾在院裡支了張桌子,上麵擺滿了東西。
黃符,棗木劍,紅繩,銅錢,墨鬥,雞冠血,三清鈴……
這些都是昨天他出去外邊搜羅來的法器,能看出來,為了能把他家靈屍製住,他也是拚了。
我靠近時,王渾正拿著紅線和銅錢,在編織著銅錢劍。
不得不說,他這手藝還挺不錯,今後要是不趕屍,專門做法器,也能掙個盆滿缽滿。
我隨手拿起一枚銅錢,手指摩挲了一下,發現這銅錢有棱有角的,一點都不圓潤。
攤開手心一瞧,這銅錢黃燦燦的。
我忍不住問:“這不是新錢嘛?”
銅錢這玩意兒,這年頭已經沒法參與買賣交易,失去了“錢”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