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未死(1 / 2)

論如何用一句話讓一個成年人破防,柯拉鬆便這樣簡簡單單的輕易做到,從恩人口中得知那個惡魔沒有死,特拉法爾加·羅第一時間以為對方在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他可是以命換命才乾掉對方,如果對方沒有死那他來到淨土豈不是虧本買賣。

“不可能,柯拉鬆先生這不可能,我親手用鬼哭將多弗朗明哥的身體攪碎,他體內最多是一灘血水連內臟碎塊都非常稀有,這種程度的傷勢他絕對不可能活著”,沒死之前特拉法爾加·羅沒有跟自己的配刀斷開聯係,通過鬼哭外加手術果實的影響,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多弗朗明哥這個壞種絕對死了。

羅突然變得如此激動連聲調都上揚了好幾度,柯拉鬆這位溫柔的男人並沒有因此生氣,他隻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隻能說這位小弟太小看畜生哥哥,在狡詐方麵特拉法爾加·羅還是太過年輕。

柯拉鬆說戰國元帥與多弗朗明哥沒有死,他並不是在無的放矢,他這麼說是有根據的,男人耐心的向小老弟解釋道:“你才剛失去生命並不了解黃泉的運行機製,因為我自身停留在淨土的緣故,與我有關的現世之人一旦死去,我便能感覺到他們靈體的存在,幾年前我沒有感覺到義父的靈魂,現在同樣我也沒感覺到多弗朗明哥的靈魂”。

這位待在淨土的老油條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這二十多年的苦苦等待,柯拉鬆有足夠時間想明白很多事,他也沒必要騙羅,因為大家都是死鬼,死鬼騙死鬼又能有什麼用。

柯拉鬆先生說出這一番話表情嚴肅,特拉法爾加·羅知道這位並不是在開玩笑,難道多弗朗明哥這個惡魔還沒有死?一個人類有這麼難殺嗎?大家都是碳基生物憑什麼天夜叉有兩條命?

特拉法爾加·羅麵對這個事實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他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明明已經忍辱負重做到那種地步,可還是棋差一招沒有乾掉對方,“如果那個惡魔真沒有死,阿金當家和路飛當家就有危險了,他們就有危險了……”。

他已經變成靈體知道自己什麼都做不到,更不可能離開淨土乾擾現世活動,麵對這種無力的現狀他隻能祈禱,祈禱活下來的兩位盟友能解決掉多弗朗明哥,更加擔心親妹妹拉米的安危。

男人坐在地上回想著自己的複仇生涯,那清晰的記憶一幕幕在腦海中上演,自從柯拉鬆先生死後,羅便把報複目標從世界政府轉移到多弗朗明哥身上,多年來沒有過一天屬於自己的生活。

身為白色城鎮弗雷凡斯的遺民,還不惜和現任的新海軍合作,與白馬大將斯摩格達成內部共識,將龐克哈薩德這一處秘密基地透露給對方,讓海軍大將轉移作戰目標,才最終端掉Sile工廠,讓凱撒·庫朗這位瘋狂科學家重回海軍的懷抱。

為了複仇這些年甚至辜負自己的妹妹拉米,特拉法爾加·羅一開始便沒有想過她能在大火中活下來,多年以來銀之女在迪亞曼蒂手上不知吃了多少苦,這都是當親哥哥的責任,誰讓羅在當海賊的路上被仇恨蒙蔽雙眼。

到最後特拉法爾加·羅為所謂複仇犧牲了一切,可還是在關鍵時刻沒有乾掉多弗朗明哥,努力二十年來的結果一朝付出東流,這種前後的落差讓男人無法接受。

由於產生劇烈的情感波動,羅這具靈體在柯拉鬆麵前不停的閃爍,如壞掉的燈泡一樣,這位恩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小老弟,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執著於複仇,從而變相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羅我非常抱歉,沒有想到我的死會讓你扭曲成這樣,二十年前或許我會多說幾句,為我複仇真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柯拉鬆比特拉法爾加·羅經曆的更多,他對於自己的死早已置之於度外,多弗朗明哥給親弟弟帶來的傷害,比任何破壞者加起來還要多,

扭曲成變態的親哥在年幼柯拉鬆麵前,用手槍爆了親爹的頭,之後又在他麵前將親爹的腦袋割下,多弗朗明哥想以此找五老星換回天龍人的身份,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考慮懦弱的親弟弟。

最後要不是有戰國元帥收養,小時候懦弱的柯拉鬆很可能活不到成年,一個聖母天龍人家庭卻養出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孩子,沒有彆的理由可以洗,就是唐吉坷德這支血脈在根子上有問題,不是在發病就是在發病的路上。

就在羅自己一個人玉玉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體感受到某種牽引之力,好不容易平穩的靈體又開始大規模閃爍的光芒,“我這是怎麼了,我要去哪裡”?

柯拉鬆這位老油條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在這一刻這位男人沒有再繼續含蓄下去,他主動將特拉法爾加·羅擁入懷中,用最溫柔的語氣表達感情,“羅我陪你治病相處的這段時間,是我多年以來美好的記憶之一,我一直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可惜你的時間不多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永彆了”。

戰國的義子與特拉法爾加·羅一樣,在後續生活中沒有同輩人的陪伴,關於同輩人的親情更是缺失的,兩個人能在多弗朗明哥勢力之中相遇,他們是互相之間完成救贖。

聽完這番話羅內心最柔軟處被觸動,淚水在他的臉上滑落,柯拉鬆先生也是一副淚眼婆娑的模樣,可為什麼相聚的時間會這麼短暫,兩人的離彆會如此快的到來。

那種莫名的牽引力越來越大,羅的靈體被迫掙脫柯拉鬆懷抱,向淨土之外的界域飛去,“再見了柯拉鬆先生,柯拉鬆哥哥……”。

兩個人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憑這一切發生,柯拉鬆親眼見證小老弟飛離淨土,那種難言的悲傷與惆悵,同時在他的臉上表達出來。

淨土又回歸往日的寧靜,悲傷的男人歎了一口氣又重新躺在白色大地之上,在閉上眼睛前道出一聲寂寞:“又要自己一個人了,又要自己一個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