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見岑:“什麼合理?”
技術人員轉頭搭話:“存在即是合理。”
金見岑:“?”我看你工作挺不飽和?
“河狸!!!”
金季在電話那頭大喊一聲。
我尋思,我也妹口音啊?
金季:“我想起來了,我把它丟進河裡了!我的銘牌。”
記憶穿越時空,帶他回到了當年離開無色城的那個黃昏。
虛度年華,浪費青春。囿於偏僻地,守著一座城。
呸!
反正是最後一次,金季大膽了些,越過了無色城的異能護欄。
他把銘牌奮力往前一扔。
春季雨水充沛,一條湍急的黑河滾滾而下。
在它背後,就是陰森詭異的魔窟。
倒春寒,還是有些冷的。
金季不禁打了個寒顫,搓了搓胳膊,慌忙離開了。
再見了,這鬼地方。
還有,再見了,首領。
“黑河。”金若顏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
“對,就是黑河。”金季不住點頭,雖然這邊的人看不到,也不妨礙
他覺得自己能想起這些事來,真是太聰明了。
“好了,我要睡覺了,拜拜。”
通話斷線。他太自說自話!
哨兵們每日進入烏雨城執行任務,在兩城相隔之地,並沒有見過什麼河。
甚至,連條河溝都沒有。
金見岑沉默不言。
金若顏打開她的光腦地圖,“沒有河。”
金季在撒謊?
“要再打過去嗎?”她轉頭問金見岑。
“不用了。”
此時此刻的金見岑,已然明白了一大半。
即便臉上毫無波瀾,但他夾著卷煙的那隻手,也在隱隱發抖。
當然找不到,因為那條河,乾涸了。
可他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僥幸。
或者,隻是這個地方地質運動比較頻繁,移動了位置呢?
他望向倚在門框邊,一臉事不關己模樣的夜沉。
如果說,夜沉在剛進來時,自己對他還是充滿了傲慢,但到了這一刻,他也不得不再重新地審視他,評判他。
金見岑主動站起身,走到他麵前,露出套近乎的笑,與至高無上的恭維。
“我早就聽說,紫塔城的星網信息係統是整個塔城最厲害的,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夜沉:“……”什麼意思?
他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哨塔三天兩頭被代號為Z的黑客光顧的場景。
真的,說的是他們紫塔城嗎?
這話他沒法接。
夜沉不說話,金見岑還以為他是真人不露相,沒關係,對於牛人就要狠狠誇。
“你能將這些瑣碎的隱秘消息連接起來,恐怕,靠得就是這個係統吧?”
不隻是為了誇,也為了給自己的猜測建立一些事實依據。
夜沉:問他是怎麼知道銘牌在河穀的?
這話他能接。
“靠做夢。”
金見岑:“……”???
等等,他cpu有點處理不過來了。
“總指揮!!”
技術人員匆匆抱著新的分析報告過來了。
也在告訴金見岑的大腦,你就看你今天燒不燒就完事了。
“這麼快?”金見岑將信將疑翻著那疊還沒有來得及裝訂的
打印紙。
前麵都是原始資料,向導為哨兵做精神疏導的記錄。
朝外發散的線條,在尾部指向哨兵。
在頭部收攏,彙聚成了一個點,這些點代表向導。
這些向導全部死亡,相應的,接受過這些死亡向導治療的哨兵也死了。
看起來像是——
金見岑瞪大眼睛,望著那名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的眼睛裡也流露著驚恐,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這樣覺得。
這場災厄的真正傳染源。
是向導。
挺令人難以置信吧,這怎麼可能呢?
向導們天天都待在“無色城”裡。是怎麼接觸到那些可怕的“黑疫病毒”的?
技術人員的了解止步於此。
作為一名螺絲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