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讓你送來的信。”
黃藥師接過信展開。
來送信的是丐幫的一名弟子,一看穿著打扮就是汙衣派的。
“幫主讓我帶話給二位,他身有要事,不便前前往,隻能將事情囑托黃島主。”
洪七的信上隻寫了幾句話。
“重陽終南閉死關,西毒欲往奪真經”
“王真人是從大理回終南山了。”思央看完後說。
黃藥師道:“王重陽去大理拜訪南帝,此事了去,他回終南山閉死關,被時刻西域的歐陽鋒知曉,並想在其閉死關時候奪取九陰真經。”
王重陽閉關當頭,全真教可沒有人是歐陽鋒的對手,要是被他打擾到閉關,再被其躲走九陰真經,那可不得了,洪七顯然是得知消息,可他有要事纏身,思來想去,為今隻有黃藥師能趕去全真教阻止歐陽鋒,南帝距離太遠,還不等信送去大理,估計歐陽鋒都從終南山上下來了。
“師父我們要上終南山嗎?”思央詢問道。
“你想去?”黃藥師還記得在牛家村全真教那兩個道士是如何欺負自己徒弟,他對王重陽武功雖佩服有加,可不代表他門下弟子能隨意辱他桃花島人。
思央當然對全真教那些道士沒什麼好感,隻是……
“我從古墓派得到的九陰真經,到底隻是部分篇章,總綱還在王重陽手中,或許我們可以借此機會,把總綱要來。”
“他可未必願意。”
“不願意,他這個人情也跑不了。”
這是準備無賴行徑。
於是原本回桃花島的計劃,改為再上終南山。
說來此番黃藥師本有想和洪七切磋一番,試一試他修改後的桃花島心法,隻是時間不足,又有事情叨擾,再來他掛記著小徒弟,那份心思也淡了,去全真教或許可以拿西毒練手。
西毒武功克製於他,也是最好的突破機會。
·
“你讓玄風去做什麼了?”
路上時候黃藥師問。
思央也沒隱瞞自己準備要做的事情。
“想建立個暗地裡的門派。”
黃藥師沒詳細去問到底是怎麼個暗地法,道:“玄風去給你找人了?”
“師兄為人我是相信的,如果能做他喜歡的事情,那再好不過了。”她說的隱晦,黃藥師又怎麼聽不出來。
對他的二徒弟,作為師父的對他性情自是了解,陳玄風生有反骨,桀驁難訓,除了這一點有些像他之外,其餘的卻是讓人難以捉摸,或許離開桃花島對他來未嘗不是好事,隻要他自己彆太執拗。
“你的銀錢從哪來的?”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脫不開一個錢字。
“是大師兄。”思央繞了繞手指,毫不猶豫的把曲靈風賣了。
“大師兄把皇宮當做自家後花園去逛,皇帝奢靡,宮中金銀器皿太多,他就拿了一些,順便送了一點給我。”
黃藥師嘴角輕扯,怕是不止是‘一些’也不僅‘一點’吧。
見他臉色發黑,思央拉著他的手搖了搖:“師父你彆生氣,我已經說過大師兄了,讓他以後不準去皇宮去亂逛,皇宮中的護衛雖說並非什麼高手,可他一人也擋不過千百人圍攻,還是太冒險了。”
曲靈風曾經不就是因為去皇宮盜取財物,被追來的宮中護衛所殺,曲盈因為見到這幕才被刺激的瘋瘋癲癲變成傻姑。
“沒一個省心的。”黃藥師這時候才覺得,徒弟多也真的是夠讓人操心,他決定以後不收徒弟,免得自己有一天被氣出個好歹。
思央抱住他的腰,鼓了鼓俏臉,嗓音綿軟:“師父……”
再冷硬的態度也在她的撒嬌之下軟化,黃藥師覺得自己是真的栽在親手養的徒弟手中,並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你是不是認為師父隻有桃花島。”
“啊?”思央眨了下眼睛,不解怎麼話題跳到這裡。
黃藥師卻盯著她繼續道:“桃花島隻是其中之一,等到回去後,那些俗物就交由你處理。”
被拉著走的思央,摸了摸下巴看著師父一本正經的模樣,若有所思。
師父是在……向她顯露家業嗎?
等回到桃花島,思央看著她師父把整整一箱契據交給她,再帶著她去桃花島某個密室,目睹其中所珍藏的奇珍異寶,她總算是了解師父的‘財大氣粗’。
當然那是後話。
*
再上終南山的心境……其實和第一次也差不離。
來到此地不由得還是要感慨一番林朝英和王重陽的往事。
“也不知道林前輩現在會在哪裡?”放下一切的林朝英四海遊曆,就不知道何時再歸來。
“破除情障,她或許會另有突破。”黃藥師道。
林朝英是個武學奇才,若不是困於情愛,華山論劍必有她一席之地,現在也好,脫離情瘴,找回自我,更上一層隻是時間問題。
小銀對終南山也是熟門熟路,一上山就鑽的沒影子,等到他們快到山門的時候才從旁邊樹叢跳出來。
嘴裡麵叼著個什麼東西,溜溜達達的蹭到思央身邊。
“你上哪去了?”把它嘴裡的東西拿下來,思央看看清是個玉瓶。
裝有玉峰漿的玉瓶。
不用說它肯定是跑全真教後山古墓派去了。
還騙吃了人家的玉峰漿,看那嘴巴邊上沾著的蜂蜜,不要太明顯。
吃不完還兜著回來。
“你吃過了,那這瓶我先給你收起來。”思央把玉峰漿在它眼前晃了晃收在手心。
小銀伸著舌頭,戀戀不舍的嗚嗚叫兩聲。
“吃多了牙疼。”思央苦口婆心的跟它講道理。
小銀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撒嬌叫了兩聲見沒用,隻能委委屈屈的把嘴巴周圍舔乾淨,甜到一半,它突然抬頭衝著前方大聲吼叫起來。
思央跟黃藥師對視一眼,立刻向前方掠去。
全真教的山門處,兩名守門弟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