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聽她說完,還有那所謂的大禮,頓時有些無言,他們江湖人不拘小節,也多是不受朝廷管製,可到底還是朝廷之下的百姓,再如何強盛的江湖門派,也不會和朝廷明目張膽地對上。
劫走貢品這樣的事,讓他對這個找上思央的勢力,更多了分警惕與忌憚。
“你難道會不要?”
從峨眉派到珠光寶氣閣再有青衣樓,花滿樓雖然沒有完全知道思央都做了什麼,可是絕對清楚,隻要是她的,她是絕對不會拱手讓人,何況這都送到麵前。
可沾上貢品二字,麻煩總是要更多。
花滿樓有些擔憂。
“與其擔心我,還是多想想,這回陸小鳳能不能順利地把繡花大盜找出來,我覺得他怕是進了個圈套。”
花滿樓來了興趣:“你發現了什麼。”
“他被司徒摘星坑了把。”
這一點花滿樓已經見怪不怪,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人見麵就喜歡打賭,每次都要把各自搞得狼狽萬分,偏偏兩人還樂此不疲,他們的這種快樂,常人實在難以理解。
*
忙了一夜,思央也不困,但她也沒外出,躺在屋內,將所有的一切理了一遍以後,心中有了打算。
等到了午飯時候,花滿樓來敲開她的門。
平南王世子據說在養病,葉孤城在王府中練劍,金九齡不在,據說是陪著陸小鳳去找繡花大盜的線索。
“金總捕雖早已金盆洗手,可他是昔年的天下第一名捕,至今還在六扇門中掛了名號,這種大盜案件他也必須得管。”花滿樓跟思央講解。
“他看起來很有錢。”思央誠懇地說。
花滿樓聽笑了,不過緊接著他突然正色開口。
“江南花家也很有錢。”
“嗯?”思央微愣後,才反應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花滿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脫口而出,想到自己說的話,他君子風度也差點沒維持住,俊秀的麵龐微微泛紅,即便是看不到思央的表情,他也微微不自然的往旁避開。
見到花滿樓這反應,還有他麵上的赧然,思央唇角抿出笑意,輕咳一聲,道:“誰不知道花家乃是江南首富,說是富可敵國那也不是虛話,這可不僅僅是有錢。”
花滿樓聽著就更臉紅,好在他心理素質好,硬生生維持住他的君子端方,謙遜開口:“花家區區一方之財,又怎可比丹鳳公主一國之富。”
思央也不是第一次看見花滿樓臉紅,想到他每次臉紅的情況,還真的是……可愛啊。
她正還要說什麼,突然地在他們兩人坐的桌前躥出來一人。
“行行行,你花家富可敵國,你金鵬王朝財寶富得遍地花開,你們都是有錢人,就彆互相吹捧了。”
這人一上來,就是連珠炮一般的衝著兩人劈裡啪啦的噴。
說完之後就一點不客氣地拿了筷子,胡吃海喝。
花滿樓默然,臉更紅了,喝茶掩飾尷尬。
思央則是抽了抽嘴角,理了理她胸前長發,尷尬都沒尬一下。
“司空摘星你這副狼狽模樣,難道是在被陸小鳳追殺。”
來人正是司空摘星,他這會兒全身臟兮兮的,滿頭都是汗,瞧著就像是被追得跑了好幾裡地。
司空摘星嘴裡塞滿了吃的,聞言抬頭唔唔了兩聲,又是埋頭苦吃。
思央也不跟他說話了,花滿樓還默默倒了杯水遞過去。
“我耍了陸小鳳。”
一刻鐘後,吃飽喝足的司空摘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上麵這句。
“怎麼個戲耍法?”
“嗝~”司空摘星打了個飽嗝,從懷裡掏出一塊布來。
“有人讓我去把這塊繡花布從陸小鳳手上偷出來。”
這塊布抖開,上麵繡著牡丹花,針線很是精巧。
“然後呢?”花滿樓問。
“我用這塊布引陸小鳳去了一個地方。”司空摘星歎口氣:“後來我就差點死在那裡。”
說著他還抹了把汗,顯然是心有餘悸。
“要殺你的不是陸小鳳,而是讓你偷這塊布的人。”思央摸了摸布,一用力,把布扯開。
“你……”司空摘星驚呼,可當他看清扯開的布後,吸了口氣。
“原來如此啊。”
“或許你該去找陸小鳳了。”思央把扯開的布放下。
司空摘星搖頭:“陸小鳳不見了。”
花滿樓:“他不在平城?”
司空摘星:“不在,但他會回來的。”
他想了想道:“我得等他,你們呢。”
思央已經在平城找到她想要的,就不準備久留,至於繡花大盜,有司空摘星在陸小鳳會很快解決。
“這樣,我就送你們一個消息。”司空摘星很大方的樣子。
“八月十五,紫金之巔……”
後麵還有兩句話,可是司空摘星走得太快,若隱若現的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