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想請丹鳳公主幫個忙,也可以說是個合作。”
……
誰都知道,西方有個羅刹教。
羅刹教也是魔教,他們的教主叫玉羅刹,玉羅刹的來曆神秘,武功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甚至是男是女也是多有猜測,幾十年前他在關外,包括中原武林掀起一片腥風血雨。[1]
幾十年過去了,老一輩的武林前輩死的死,隱退的隱退,而玉羅刹還活著,不但活著,還是活蹦亂跳的那種活著,而且他還創立了個和他一樣非常神秘的羅刹教,稱雄關外。
而今關外似乎都讓他不滿足,開始往中原發展。
玉天寶作為玉羅刹唯一的兒子,羅刹教的少主,未來羅刹教的繼承人,二十多年來也是風光體麵,因為他的父親,玉羅刹從來都不會對他苛刻的要求,甚至是對他予取予求。
“從小到大,幾乎是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以為,我的父親,雖然對我冷漠,可至少是疼愛我這個兒子的。”玉天寶的臉上籠上一層淡淡的晦色,目中帶著悲哀。
“我的資質不行,武功學不好,我父親也從不強求,彆人都以為這是溺愛,我也認為,後來我才知道,沒有要求的原因是……這個人從來都沒對你抱過任何的期望。”
“我根本不是玉羅刹的親生兒子。”
玉天寶笑著說出這句話,輕描淡寫的,似乎是不在乎,可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就算這個事實早已經消化,對他來說還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魔教少主玉天寶,不是玉羅刹的親生兒子。
這的確是個很令人意外,花滿樓驚訝後也思忖起來。
不等他和思央深想,玉天寶就將所有的一切,都倒給他們說。
玉羅刹在二十多年前的確是有個親生兒子,可在一生下來的時候,就被他送走,專門找了人送到彆處去精心培養,他的親生兒子到底是誰,世上除了玉羅刹還有那個照顧孩子的人,沒有任何人知曉,玉天寶當然也不知道。
而玉天寶就是玉羅刹找來的替子,代替自己的兒子,成為羅刹教的少主,也就是一個明擺著的幌子。
“我父親玉羅刹曾經親手訂下一條天魔玉律,他百年之後,隻要將羅刹牌傳給誰,誰就是羅刹教的教主,誰若是敢抗命不服,必遭反噬,千刀萬剮,毒蟻分屍,死後也必將永墜地獄,萬劫不複。”[2]
儘管玉羅刹是拿他當替子,玉天寶還是稱呼他為父親。
“所以江湖上才會流傳,得羅刹牌者,得羅刹教。”思央對於玉羅刹所說的那種詛咒沒什麼反應,從羅刹教教眾們就可看出羅刹教走的是什麼路線。
神魔地獄惡鬼,和西域的人土風情還挺搭配。
也不知道,西域的佛門對這種教派會怎麼抵製,不過以玉羅刹的風格,現在他們估計被打壓得不輕。
“那你找上我來,所謂的合作,難道就是幫你奪得羅刹教,你手上不是有羅刹牌,再說,你確定我就能打得過你父親玉羅刹。”聽完玉天寶的故事,對他是有同情,可不代表思央就喜歡招惹他這個麻煩,這種事情應該去找陸小鳳才對。
玉天寶也不介意她的話。
“玉羅刹是不會把羅刹牌真交給我的,沒錯,給我的羅刹牌是真的,可這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但是我們關外,你們中原江湖的人,都對羅刹牌趨之若鶩,誰都想來奪,若非我前幾次早有防備,你們早就聽說我玉天寶死在中原的消息了。”
彆看玉天寶外麵長得似乎不大靈活的樣子,幾句話功夫,思央看出來,這人的腦子還是挺聰明的。
花滿樓也來了興趣:“你認為你玉羅刹要除去你。”玉天寶雖不是玉羅刹親子,可到底是養了二十多年,他有些不相信。
玉天寶扯了扯唇角:“我父親心中到底如何想的,我又怎麼知道。”他頗為自嘲的搖搖頭:“隻是自他在教中透露出,他要閉死關的消息後,我就知道一切風起雲湧都將到來,一旦他不在,我這個武功不會幾招的少主,不就是任由人捏扁搓圓,即便羅刹牌在我手裡我也保不住,所以我再三思索後決定來中原,做出紈絝子弟的模樣,轉了幾處地方,釣了不少魚出來,若非我身邊有死士保護……”
說到這裡,玉天寶反倒是輕鬆起來:“不過從這麼多的魚中我也看出來,我的父親也不是真的單純的把我當個替子,他還想把我的最後一絲價值也利用出來,幫他肅清羅刹教,等他百年後,就可以將清理後的羅刹教安安穩穩的交給他的親生兒子。”
思央和花滿樓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情玉天寶呢,還是讚歎玉羅刹的謀略與算計。
“逼我到這番地步,為了自保,我也隻能另尋他法。”玉天寶指的就是找上思央。
思央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可以幫你,你也可以釜底抽薪,把羅刹牌丟開。”
玉天寶不語。
花滿樓道:“就算你不拿羅刹牌接任羅刹教教主之位,可你隻要一天是羅刹教的少主玉天寶,就無法脫離這個漩渦。”
這一點思央也看清楚,她更想知道玉天寶真正的謀劃。
玉天寶一笑:“其實我做了兩手準備,我現在來找你們是一個辦法,另外,羅刹牌也不在我手裡,對了,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見到陸小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正在被人逼著去找羅刹牌。”
作者有話要說:[1][2]:來自原著玉羅刹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