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地下密室牆壁上,一塊磚頭鬆動,思央手一用力,推了進去。
牆壁上一陣響動,一個方形暗格出現。
引得聽到聲音的花滿樓,和一直緊盯著不放的司空摘星都走了過來。
暗格裡麵有一個小箱子,箱子還上了鎖,思央伸手就把那看起來挺精致牢固的鎖給捏斷開。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司空摘星:“……”
徒手捏精鎖。
司空摘星咂了咂舌,雖然像這樣的精鐵鎖內功深厚的人也能打開,但是有個前提是必須要使用到鋒銳的工具,誰會像她這樣,一隻手竟然把那精鐵打造的鎖給捏斷開……
就算是在司空摘星的記憶中,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輩,也甚少有這樣的功力,他現在都開始懷疑,思央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當初在太和殿屋頂,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怕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所以才都乖乖配合下來的吧。”越是這麼想,他就越這麼地認為。
小箱子打開,裡麵竟然都是一些珍貴的金銀首飾,還有一張紙。
思央打開那張紙,掃了眼後,伸手撥弄那些金銀珠寶,然後發現在這些珠寶翡翠的下麵,放著一排的金元寶。
“三十萬兩黃金!”司空摘星來勁了,上來查看。
“是三十萬兩黃金的一部分。”思央把那張紙遞過去:“這是應該是李霞之物。”
那張紙上是李霞和丁香姨之間用三十萬兩黃金買賣羅刹牌,所寫下的憑證,若是她沒猜錯,這些珠寶翡翠是李霞的私房,至於那些黃金則是從三十萬兩黃金中取下的一部分,和她的私房放在一起,都藏在這間賭坊的地下密室。
羅刹牌雖是在李霞手裡,可是卻是她和冷紅兒、唐可卿,陳靜靜一起盜出來的,即便是交換了三十萬兩黃金,四人也是需要平分的。
這裡或許就是李霞給自己留的後路吧。
可惜啊,是再也用不上。
思央手裡拿著一隻從小箱子裡拿出的金元寶,手指在上麵摩擦了幾下後,將金元寶倒過來看向其底部。
當看到那底部烙印的一隻金鵬展翅的印記後,不由得笑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花滿樓眉頭一動:“怎麼了?”
“我早就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些不對勁,現在算是看出來,應該是有那些人的暗中操作。”思央拉過花滿樓的手,讓他摸向金元寶的底部印記。
花滿樓一摸之下,感覺到了不對,這樣的印記……
“這是,金鵬王朝的財寶。”
“應該說是,金鵬王朝財寶的一部分。”她糾正說。
正在翻看李霞留下的那張憑證的司空摘星摸不著頭腦:“什麼金鵬王朝財寶,難道那三十萬兩黃金是你的。”
思央沒回答他,反而是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丁香姨的三十萬兩黃金是從容城黑虎堂,飛天玉虎那裡偷來的,看來從容城開始,就有人在布局了。”
司空摘星聽得一腦袋霧水。
花滿樓則是凝眉想著什麼。
“陸小雞真可憐。”司空摘星突然就感慨起來,引得思央和花滿樓都側目。
就見他裝模作樣地抹眼淚:“難道我說的不對,陸小雞走到哪兒都被人算計,他自己說不想找麻煩,可偏偏每次都會中招。”
花滿樓失笑:“這事情,你要當著他的麵說才對。”
“不必了,我已經聽到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思央早就發現有人接近,果不其然,抬頭就看到陸小鳳的身影出現在密室門前,見到他們後,便直接跳下來。
他也看到了李霞留下的私房,目光又落到花滿樓手裡的金元寶上。
“千辛萬苦跑這一趟,沒想到是又被耍了。”陸小鳳不由得苦笑起來。
花滿樓把金元寶還給思央:“至少羅刹牌是真的。”
他這句話可是讓陸小鳳更鬱悶了。
“然而,我這一路都是幫彆人做嫁衣,羅刹牌已經不在我手裡。”
司空摘星仔細看了看金元寶的底部,嘖嘖了兩聲,問陸小鳳:“你的那兩個女人呢,哦不,是三個女人呢?”
提起女人,陸小鳳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笑容更是苦澀。
隻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那絕對是出事了。
“丁香姨死了。”
又死了一個。
“那個陳靜靜和楚楚呢?”思央想了想又加了句:“還有薛冰。”
陸小鳳扯了扯嘴角:“她們兩個不知蹤跡,薛冰受傷在上麵。”
幾人就從密室出來,當然也把那個裝了李霞私房的小箱子帶上來。
上來後果然見到薛冰一臉慘白靠著賭坊裡的一個賭桌旁坐著。
看樣子受傷不輕。
陸小鳳看到薛冰現在的模樣,既心疼又愧疚。
說到底薛冰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