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見到那位白衣公子, 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呢。
那位可是名滿江湖的花家七公子,花滿樓。
隻是……
世人皆知, 花七公子眼疾失明,可在其他人看來,他簡直是個神奇的瞎子,不知道的人第一次看到他絕對會驚訝他竟然看不見,可是這回,為何花七公子的眼睛上蒙了一塊遮眼的白綢,實在令人奇怪。
思央摸著下巴思索他的話:“或許, 被逼無奈呢。”
那麼, 誰又能逼迫武當派的掌門呢?
“汪——”
一聲狗叫傳來,吸引不少目光。
武當山下,供上山人歇腳休息的茶寮內, 坐滿了人,此時,一人牽著一隻大狗走來, 眾人看過去,就見此人目不斜視的就向茶寮內走來。
而此人所走來的方向,竟然是思央和花滿樓這一桌。
思央微微眯眼, 花滿樓感知到什麼。
“七公子, 彆來無恙。”
此人上前來,第一句話是對著花滿樓的問候,似乎也對花滿樓眼睛蒙著白綢感覺奇怪,多看了兩眼,但並未多問,隻是打了個招呼。
花滿樓感覺到這個聲音很是陌生,他應當沒聽過才對, 當下微微蹙眉。
思央也不認識此人。
不過沒關係,這裡還有其他人在,立時就有人自動地把此人來曆姓名給爆出來。
“他,他不是金錢豹,花魁嗎?”
“啊?是他,怎麼會是他呢,他不是死了嗎?”
“是啊,死了多年,怎麼就又出現了。”
金錢豹,花魁。
花滿樓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了。
“他是我花家嫡係一脈的弟子,多年前因犯下大錯,被人追殺,後來就失蹤了,有人說他早已死在追殺中。
這裡的花家嫡係一脈,並非是花滿樓的花家。
但卻也是本家。
花家在江南傳承多年,分了幾支。
花滿樓的花家原本也是嫡係支脈,可後來產生間隙就此分開,而花魁就是原本的嫡係一脈子弟。
花滿樓和其沒有什麼交集,要真說有,也是在他少年時期和其有過一麵之緣,但多年過去,發生太多事情,花滿樓甚至將他的聲音遺忘,當然,也有花魁自己發生的改變。
“七公子多年未見,風采一如當年……”說這話的時候,花魁還看了思央一眼,笑了笑繼續道:“不,是更甚當年。”
思央倒是不知,這個本已經失蹤甚至傳聞死去的人,今日現身在此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就是想牽著狗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溜達一圈吧。
說起狗來,思央低頭看地上趴著的這條大狗。
彆說,還真的是狗模狗樣的。
“花兄彆來無恙。”
彆看花滿樓的年歲比花魁小了一大截,但是輩分可不小,誰讓他是花家最小的兒子,若是真的仔細算來,還要比花魁再長個輩分,如今喊一聲‘花兄’也是給花魁麵子。
花魁的名字也不愧為‘花魁’二字。
即便現在已到中年,也能夠看出來,是個美男子,或許這就是花家的遺傳。
“七公子和丹鳳公主是受到武當邀請來參加這次盛會的。”花魁似乎也沒有多少想要寒暄的意思,奔著主題就來。
茶寮內江湖人眾多,雖然思央倆人選是個角落位置,但本身來人就非常吸引人眼球,再加上花魁一來,往這裡一站,裡裡外外的人視線往這邊瞧,想要說個悄悄話真的挺難的。
花滿樓點頭:“的確如此。”
花魁嘴角扯了個笑:“江湖人以為我失蹤了,這麼多年,我倒是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出來。”
當年追殺花魁的人,也是江湖上有名之人,不過早年死去,他現在出來,一般人還真沒奈何他。
“花兄若是能夠看開過往,未嘗不是一件幸事。”花滿樓很認真的道。
思央沒作聲,隻是盯著在花魁腳邊乖乖趴著的狗瞧。
“往事雖已過,卻是難回頭。”花魁的話似乎帶著頗多的感慨。
也是。
因為花魁當年犯下大錯,花家嫡係一脈對外說已經將他除名,即便他如今出現在眾人麵前,也不可能再回花家。
花滿樓也知道各種情況,便也不再多言。
花魁感慨一番後,還在倆人的桌前坐下,他一動,他腳邊的那隻狗也動了動,模樣乖覺地也蹲在桌子邊邊。
思央看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