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
才是自己需要的人,走了的,都是心誌不堅的烏合之眾。
……
想到這裡,王昊便開口問道“這周圍可有船隻?”
林明見王昊問起船隻,便猶豫了一下,對王昊說道“屬下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有船。”
“是在哪裡?”王昊問道。
“臨海堡。”
林明道“北邊四十餘裡處的廣寧境內,有一座海灣哨所,名叫臨海堡。海灣港口裡停泊著一隊賊將孔有德的水師戰船,
大約有三十幾艘。隻不過,臨海堡建於海灣處的一座小山上,易守難攻,裡麵還有兩千多名賊軍守著。恐怕不易奪取,而且……”
說到這裡,林明就不說話了,隻是有些擔憂地看著王昊。
王昊點了點頭。
林明的意思,王昊明白。
最關鍵的並非是這個臨海堡不易奪取,而是風險太大。因為這個臨海堡的位置,是在北邊四十餘裡廣寧境內。廣寧,早就是清軍的地盤了。
並且是位於北邊!
現在要逃命,應該是逃向南邊。逃向南邊還在明軍控製中的寧遠,而不是北邊的廣寧。
一南一北。
這方向反了。
如果不能快速奪得船隻逃往海上,必被清軍數萬大軍圍追堵截,最後全都死無葬身之地。這些,就是林明所擔憂的問題。
……
王昊沒有馬上回複。
而是在地上踱著步。
一邊踱步,一邊推演著可能發生的多種情況。
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咱們隻有一千六百多匹戰馬。其它全是步卒,如果皇太極派騎兵追殺,最多也隻有一千多人能活著逃到寧遠城。與其這樣,咱們不如拚他一把。”
眾將聞言,儘皆大聲應道“願聽將軍軍令!”
軍心可用。
剛打了勝仗,大家的求戰意識還都很強的。
於是,王昊將這四千多人交給林明帶領,以林明為主將,賀忠和韋何為副將。讓他們沿著海岸線,先是向南行軍數裡,在天黑之後,再掉頭向北,連夜北上廣寧臨海堡。
先向南,後向北,來回折騰。
這不是做無用功,也不是王昊的腦袋有問題。
而是“兵行詭道”,迷惑敵人。
(備注在明朝末年,夜盲症比較普遍,但一般隻限於衛所兵和老百姓。朝廷正規軍(即營兵)的夥食會稍好一些,一般是不會有夜盲症的。有大量的夜戰和夜間行軍的曆史記載可供佐證。不說彆的,洪承疇指揮的這場戰爭,在前期就打過好幾次夜戰。)
……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王昊又讓自己的親衛們去割首級。
這些都是戰功。
王昊想在明朝立足,這些首級很重要。
所以,王昊才讓自己的親兵,去將那些戰死清軍的首級,全都割下來。然後,讓人用救生船運到大帆船上去放著。附近也沒有生石灰,不過,現在天氣已經很涼很乾燥,如果隻放個兩三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而兩三天之後,就得去找生石灰做防腐處理了。
這些都是戰功,以後用得著。
運完首級運親衛。
來來回回,將剩下的一百多名親兵也全都運到船上去。
到了船上之後,便下令所有的家丁和親兵和全都去船艙裡睡覺,讓他們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以備大戰。
然後,才進入駕駛室,啟動蒸汽輪機。
因為擔心蒸汽輪機的噪音太大暴露行蹤,也不敢開得太快,隻是用低於五節的速度,緩緩地退入離岸稍遠的海中,再掉頭向北駛去。
此時,天色將晚,夜幕開始降臨。
氣溫陡降,朔風如刀。
……
當王昊忙著向清軍腹地進軍的時候,鬆山城裡的洪承疇,正在表演一場自殺的鬨劇。
此時的洪承疇,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
官服穿戴得很整齊。
這是一套新的官服。
桌上放著一個木製的盤子,盤子上放著三樣東西,分彆是
一把匕首、一杯毒酒、三尺白綾。
……
(附圖片匕首、毒酒、白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