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霄正要發怒,就見鹿溪飛速撿起一塊茶杯碎片,裡麵有一些茶水,遞給杜太醫。
“喏,麻煩太醫仔細驗毒。”她笑容可掬。
鹿泉崖渾身冰冷,死死盯著鹿溪。
杜太醫小心捏住碎片,對鹿溪擠出一個笑臉,“鹿側妃可真是不拘小節。”
鹿溪嗯了一聲,“事關重大,就算掉進茅坑我也能撿。”
墨承霄以拳抵唇,清咳一聲。
杜太醫趕快走到一邊驗毒,生怕這位側妃說出什麼其他不當言論。
韓景策冷笑,“鹿側妃不會故意設計了這個局,等待我們幾個過來吧?”
鹿溪眨巴兩下眼睛,“敢問二皇子,你會不會賭上自己性命來設局?”
韓景策瞪眼,“大膽,你敢這麼問本皇子?莫忘了你的身份。”
墨承霄幽幽開口,“那不如,本王來問?”
“你……”韓景策怒極。
恰好這個時候杜太醫已經驗完,誠惶誠恐地過來彙報,“啟稟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寒王殿下,這茶水也有劇毒。”
說完,他不自覺地退後好幾步,生怕被牽連。
鹿長易劇烈咳嗽幾聲,怒喝:“大膽鹿泉崖,你敢對寒王側妃對手,實在大逆不道。來人,將逆子壓到大理寺。”
他如此果決的出手,讓在場人都吃了一驚。
鹿冰撲通一聲跪下,眼含淚花,“爹爹,三哥他,他錯了,你饒他一次。”
陰溟也跪下,“老爺,三少爺也是一時糊塗,你饒了他吧。”
隻有鹿泉崖呆呆站著,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親要讓他頂罪?
頂罪?
鹿長易看了一眼沉默的韓景策,磨了磨後槽牙,“他謀害寒王側妃,也是他親妹,罪不可恕。”
鹿溪嘖了一聲,“父親可真是大義滅親,毫不留情呢。女兒鬥膽問一句,三哥的毒藥從哪裡來?據女兒所知,陰大夫是製毒高手。”
“大小姐,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你不能冤枉我啊。”陰溟氣得渾身發抖。
墨承霄眉眼帶笑,“陰大夫的製毒本領是人儘皆知,哪裡來的冤枉?”
陰溟:……
什麼人儘皆知,明明是你寒王府知道。
韓辰鶴搖了搖扇子,“哎呀,寒王這麼一說,孤倒是想起來了,陰溟是吧?京都很多人都仰慕的製毒高手呢,據說很多後宮嬪妃重金求藥。”
陰溟:……
太子殿下,你真的不怕我毒死你?
韓景策壓了壓怒火,儘量讓自己聲音平和,“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看來太子殿下和寒王調查得十分清楚。”
鹿長易閉了閉眼睛,大聲說:“既如此,將陰溟也壓到大理寺。”
陰溟不可思議地看向鹿長易,麵色蒼白。
這是棄了他?
很快有幾個侍衛進來,將鹿泉崖和陰溟拿下,準備帶走。
鹿泉崖掙紮,冷冷看著鹿長易,“父親,我是你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