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張宛清身邊,她甚至還停下腳步拍了兩下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待到老人走遠張宛清才磨蹭著進來,發紅的雙眼一看就是偷偷哭了好久。她邊揉著眼角邊哽咽地去擁抱向慈,嘴裡斷斷續續說著“可憐人為什麼這麼多?”
“那是你被保護的很好。”向慈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的目光不由去追隨越發模糊的背影,她想到了她曾經失去的親人。
那會她也怨天尤人,也怪命運不公,可這麼多年下來,時間將她造就成一株堅韌不拔的小草。
“您心情這麼好,看來跟那姑娘聊得挺投機?”一路上張嫂各種有意無意打聽,隻不過老人聽出了些其他的意思,當即再三叮囑:“今天這事千萬不能告訴硯辰。”
張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卻想著還是得跟季先生知會一聲。
回到家,老人稱有點乏了便回房小睡,張嫂守在門邊等了好一會這才放心大膽地走到廚房給季硯辰打電話。
季硯辰近期正在外市做調研工作,這會剛結束會議突然接到張嫂的電話,他心裡咯噔一下,但麵上依舊維持往日那般。
他笑著同身邊人打過招呼,這才快速走到無人處接起電話。
“張嫂,奶奶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張嫂看一眼老人的房門,捂著嘴壓低聲音將下午所發生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季硯辰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到最後整張臉變得鐵青。
“奶奶臨走時有沒有和對方約定過什麼?”
“這倒沒有。老人家隻說和那小姑娘聊天很愉快,至於聊了些什麼我旁敲側擊地問過,不過老人家口風很緊什麼都不肯說,還讓我千萬彆告訴你。”
“千萬彆告訴我?”季硯辰琢磨著,“這事我心裡有數,奶奶那邊還麻煩張嫂您繼續幫我盯著。”
掛掉電話,季硯辰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當中。
當晚他給老人打了一通電話。
起初老人有些謹慎,直到聽說季硯辰是在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之後,老人才笑著說自己心情挺好讓他不用惦記自己。
老人問起什麼時候回來,季硯辰脫口而出不確定。他能明顯聽出對方沉默了一秒,於是立馬改口稱大概月底左右。
“年輕人還是得以工作為重。”這回,老人的語氣明顯輕鬆不少,季硯辰總覺得聽出了些其他的意思。
如果他猜的沒錯,奶奶大概會在他回來之前再次聯係對方。季硯辰想了又想最終給沈青山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剛接通,沈青山嬉皮笑臉的語氣便從那頭傳來,惹得本不是滋味的季硯辰頭皮一陣發麻。
“喲,大忙人終於有空找我了?”
季硯辰揉了揉眉,語氣低沉,“正事。”
“說吧。”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