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本就見不得彆人過的好,諷刺的話不假思索張口就來,“哎喲,我說向慈啊,莊園巷誰不知道你貪慕虛榮貪呀,我當初可是給你留麵子了,否則你還能談到現在?”
轉頭她又看向季硯辰,“小夥子,阿姨告訴你啊,這姑娘被我揭穿待不下去才搬走的,你這眼睛可得擦擦亮才行啊。”
“薛阿姨,請您講話放尊重一點。”向慈氣不過走上前和人理論,“當初是不是您整天纏著要幫我介紹對象?我沒法回絕騙您他是我男朋友礙著你什麼事了?”
“還有,不是您到處宣揚我跟人家年紀不般配嗎?怎麼現在還好意思指責我虛偽呢?”
薛阿姨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姑娘會和她正麵起衝突,她嘴不饒人繼續嘲諷道:“見不得人還不讓說了?你不就是吊著人家玩嗎,真是有媽生沒媽養!”
原本向慈隻是覺得不服氣,此刻對方抬出她的家教問題,向慈的情緒瞬間暴躁到能和人乾架的地步。
若不是季硯辰拉著,鐵定能上明天新聞。
“我想您誤會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追求她,並不存在您說的那些。”
季硯辰將滿臉恨意的姑娘緊緊扣在懷裡,他不動聲色地看著薛阿姨,直到那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情緒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他才鬆口解釋。
“要質疑您應該質疑我。我這個年齡追求小姑娘本身就存在爭議,但您不應該拿人家過世父母說事,不然顯得您太沒有素質,您覺得呢?”
不等薛阿姨回答,季硯辰強行將向慈拉走。
“乾嘛攔著我?”懷裡的姑娘早已紅了眼眶,那種眼神當真沒把他當回事。
“不攔著難道真容許你跟人家乾一架?贏了能光彩?”季硯辰俯下身子,伸手替她擦去眼淚,“我知道你心裡不舒坦,但那樣做不就坐實她說的那些話麼?”
有媽生,沒媽養。
向慈心裡壓抑得不行,她伸頭就在季硯辰手臂上咬了一口,這才稍稍解氣。
季硯辰隻當她鬨著玩,他撫摸著那道淺淺的牙印笑說:“看不出來我女朋友這牙齒上的功力了得啊,明天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新養了一條小狗,被小狗咬了?”
“你敢。”
季硯辰晃了晃手背上的牙印,“替你解圍還意外受傷,難道還不讓說?不過我真挺好奇,當初你十幾歲的時候,脾氣也這麼火爆?”
“那也是他們逼我的,誰讓他們想拿走我爸媽的賠償金。”
“所以你真跟他們乾架了?”
“沒有。”向慈有些心虛,“我拿刀站在他們麵前。”
十五六歲的年紀,向慈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唯獨明白一點,那是她爸媽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
一晃十年,當她再次提到那段不堪的往事,總是後知後覺感到害怕。那時如果他們硬搶,她手上的刀會不會真的落下?
季硯辰伸手將人摟進懷裡,正是安慰人的好機會,季硯辰卻隻說了句毫不沾邊的話。
“以後彆這樣對我。”
原本還一臉憤怒的姑娘頓時被氣笑,臉上儘管還掛著淚痕,但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掐了對方一下,“我都這麼傷心了,能不能彆開我玩笑?”
“終於見你笑了,受點傷也算值了。”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張宛清和沈青山正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誰也沒理誰。
向慈自知氣氛不對,便伸手拱了拱旁邊的男人。
季硯辰本不想參與,奈何女朋友眼神示意必須讓他出馬。於是一向不愛管閒事的男人隻能走到兩人中間,做起了調解員的工作。
“長輩怎麼說?”
有了季硯辰打頭陣,向慈趕緊坐到張宛清身邊跟著附和,“再怎麼說這都牽扯到兩個家庭,阿姨她同意你的決定嗎?”
張宛清搖搖頭,語氣低沉,“不同意。”
見她不願意多說,向慈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