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吃糖了……
沈素喉嚨處滲出淡淡的苦味,她忍不住抓了顆糖塞進口裡,品到了甜味才有精神繼續看那縷白毛。
白兔隻露出了一點點毛尖尖,小簇的白團在那晃了又晃。
摸上去的手感肯定很好。
沈素是個行動派,剛剛有這樣的想法,她已經站起來將紙箱子抱到了涼席上。
手掌落到了兔子腦袋上,往下摁了摁,輕輕揉了揉,不自覺地露了笑意。
兔子的手感還真不錯。
它要是更小一點,更瘦一點就好了,那她也不會總想著吃兔肉了。
“你很喜歡它?”
質問的聲音響起,沈素順著聲音,倉皇回轉過頭。
衛南漪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她身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兔子,話是問沈素的。
沈素剛剛在心裡替自己的饞嘴找著理由,沒有留意到衛南漪的行動,也沒有留意到原本該溫柔似水的眼睛覆蓋上了薄薄的寒霜,現在溫熱的吐息吹癢耳垂小肉,她才驚恐地發現衛南漪離她未免太近。
她側轉過的頭離衛南漪的側臉不足毫厘,再近一點,她能就能嘗到藏在寒霧裡的夜曇嬌嫩花尖。
過近的距離讓沈素的心臟漏跳了半拍,她屁股往後挪了挪,又往左靠了靠,硬是拉開了跟衛南漪之間的距離,鼻息間裹挾的香味卻是散不開的,沈素揉了揉鼻尖:“喜歡。”
“喜歡,便好。”
衛南漪嘴上說著好,聲音詭異地又冷了點。
她不再跟沈素同坐在涼席上,回到了床上,拉扯著被子將她自己裹了進去。
衛南漪也不閉眼,躺在屬於沈素的枕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衛南漪看沈素的時候,沈素不敢對視,等著衛南漪不看她了,沈素心思又都飄到了衛南漪身上。
沈素的床靠著窗,窗戶還敞著,隨著夜色漸深,淡白色的月紗從外飄進來,慢慢裹住了床上靜躺的人。
衛南漪本來就像是朦朧雲霧裡仙子,月紗眷顧,讓她整個人散發著氤氳柔和的光澤。
眉眼藏進月霧裡,模糊了棱角,多了聖潔。
或許,她該叩拜她的。
衛南漪看起來是那麼像一個悲憫眾生的神女。
沈素剛剛拱起一點身體,衛南漪就留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怎麼了?”
她不僅問了沈素,還從床上坐了起來。
沈素突然覺得她動靜要是更響一點,衛南漪能立刻從那張床上滾下來陪她。
這真是個自作多情的想法。
她自己笑出了聲。
這樣一笑,叩拜衛南漪的心思也就淡了,沈素指了指窗:“小媽,你不把窗戶關上嗎?”
衛南漪合上了窗,拉好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透過窗跑進來的月光。
“合上了。”
她做好一切才來回答沈素,像是邀功,也像是乖順的表現。
沈素不是第一次將這個乖順這個詞放在衛南漪身上了,她知道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