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著桌沿的後腰往後縮了縮,桌子不算很高,沈素挪了挪竟是坐了起來。
沈素自己都沒想到,不過封死的路突然有了可退的空間,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她忍不住又往後挪了挪,膝蓋以上的身份部位都到了桌子上,沈素想將小腿也提上來,再從桌子另一角滾下去。
兩腳剛剛踏上桌沿,身體還沒來得及轉動,左腳腳腕就被衛南漪握住了:“你不信我嗎?”
衛南漪問得很著急,有著被懷疑的鬱悶和絕望。
太過強烈的情緒不是很適合她和衛南漪這種初次謀麵,並不熟悉的關係。
沈素想提醒衛南漪,看向衛南漪那幽幽含水的眼睛又心軟了一下,壓到嘴邊的話沒有再說。
眼睛朝下瞥了瞥,正好看到那隻束縛著腳腕的手。
因為是夏天,沈素的褲子不長,沈素的視線沒有一點遮掩。
沈素本來就偏瘦弱,腳腕不僅被衛南漪完全握住了,甚至還有收攏的餘地。
衛南漪的手像是白玉雕刻而成,溫潤細滑,是件近乎完美的工藝品,因為用力,她的虎口處還泛了紅印,替那隻手添了柔美,可隻有被她握著腳腕的沈素才知道這樣嬌弱柔美的手上有多大力氣。
腳腕快碎了。
“嘶……”她吸了口涼氣,悶痛聲也從嘴邊溢出。
衛南漪一驚,連忙鬆開了沈素。
沈素自己也是件易碎品,衛南漪還沒收著力氣,這麼一捏,腳腕上留下了明顯的一圈紅印,衛南漪指甲尖不經意間刮過的地方,顏色更是紅得像沾了血。
“小……”衛南漪剛剛張口,還沒說句完整的話,嘴裡的話就變了:“疼不疼?”
衛南漪沒有再去握沈素的腳腕,她的手在距離沈素腳腕很近的位置懸空停著,沒有觸碰,卻也沒什麼距離可言。
沈素想動,又怕衛南漪再握上來。
泛紅的腳腕,靠近紅痕的手指。
可能是疼得狠了,沈素突然有點暈。
她上桌子的本意是逃離危險,結果處境好像更尷尬了,還有一點點怪異的窘迫感。
沈素不太想跟衛南漪聊記憶的事,也不想傾訴痛感,她倒是很想問問衛南漪,她覺不覺得依著她們倆的身份,靠得這樣近有點曖昧了呢?
“小媽……”沈素喊了聲,又不知道該怎麼張口。
衛南漪視線垂得很低,沈素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能看到她的手忽然指了指陷進去的指甲印:“我會剪指甲的。”
“咳咳……”沈素嗆紅了臉。
她和衛南漪現在的戲該叫什麼?
慈母柔情,還是曖昧橫生?
沈素是什麼都不想談了,可衛南漪不動,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不跑得了,逃跑的行為有沒有意義,一時間也不好動。
她在心裡歎了一聲又一聲,到最後在靜默中問了句跟她們剛剛都不太相乾的話:“小媽,我的名字很繞口嗎?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喊我的名字。”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
衛南漪的聲音聽著有些委屈,像是在控訴沈素。
沈素沉默了下來。
衛南漪肯定是知道她名字的,她那個搭檔就是知道的。
衛南漪的態度很怪,像是她不親口說,從彆人口裡聽到再多遍她的名字也是不作數的。
矯情,還莫名其妙。
沈素沒打算配合衛南漪,抬了抬頭,隻看到雙比聲音更委屈的眼。
衛南漪眼裡的淚光並不明顯,沈素還是軟了心,她總是會稀裡糊塗地順著衛南漪。
沈素抬了抬手:“小媽你好,我叫沈素。”
跟沈素的無奈不同,衛南漪沒有猶豫地握上了沈素遞過來的手,緊緊貼著,不過力量有明顯的控製,沒有再捏痛沈素:“我以後可以喊你小素嗎?”
在她告知名字後,衛南漪迫不及待地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