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秦佑臻笑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一定發奮圖強,把彌藍山醫術發揚光大,好不令攬月閣蒙羞。”

老主聽她這番胡謅,不覺又哈哈笑起來。正說著,小童兒走來躬身道“稟師祖,掌門已在雲息閣等候。”

老主點頭道“咱們去吧。”

見師父來到,蓋源真人和樊林青忙起身相迎,回身令小童兒自去,又將門掩上,這才輕聲回稟道“師父,《神草集》已有下落。原來那西夏小王李元龕竟不顧自己女兒死活,將它獻給了魯國公。”

老主慨歎道“當年碧兒慘死,這本《神草集》也隨之消失,不想竟落在西夏王族手中。唉,如今竟成爭權奪利工具,這麼多年,不知有多少人喪命於此。”因見秦佑臻聽得迷茫,便向樊林青道“青兒,你將此中經過細細說與臻兒知道。”

樊林青答應一聲,將當年西夏涼王如何派人前來彌藍山求醫,樊林碧如何趕往關外替涼王醫治,後來如何暴斃如何被涼王奪去《神草集》的經過說了一遍。

秦佑臻聽罷,方才明白李元龕為何不敢上山求藥。想到西夏王族貪婪狡詐,不禁破口罵道“真是畜生不如!”

樊林青恨道“想不到李賊竟如此狠毒,寧舍女兒性命也不肯歸還我派神書。”又向蓋源真人道“師兄,你說他這是為什麼?”

蓋源真人冷笑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要借魯國公之勢與他兄長李元昊奪權。犧牲一個女兒便能換一國疆土,何樂而不為?”

老主慢慢搖頭道“既這樣,源兒,你就把解藥給他吧。至於《神草集》,隻好另做道理。”

蓋源真人道“師父,李賊行徑天地難容,咱們何必理會?”

老主道“醫人救命乃《神草集》流傳之根本。那孩子與此事無關,怎能見死不救?”

樊林青道“師父此言差矣。李元龕當年也不過是個孩童,如今卻比涼王狠辣百倍。今日一念之仁救下李心嬋,誰知將來會不會又是一個李元龕?”

老主聽罷微微點頭,躊躇道“也有理。”轉身見秦佑臻低頭不語,便道“臻兒,你是怎麼想的?”

秦佑臻起身道“徒兒和師兄師姐一樣,實不願理會。隻是,若真看李心嬋被親爹害死而不理,確是不忍。徒兒有個小見識,不知當說不當說?”

老主含笑點頭道“但說無妨。”

秦佑臻答應一聲,便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老主思忖片刻,撚須微笑道“很好。”

樊林青亦笑道“若能成事,最好不過。”

蓋源真人皺眉道“小師妹不會武功,那雲姑雖為我宋人,到底是李元龕妻子,若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不如令雲飛同往,他素來穩重又身在公門,行事也有個商量。”

老主點頭讚道“源兒所慮甚是。”

秦佑臻心下歡喜,忙躬身施禮正色道“謹遵掌門令。”

蓋源真人聽聞師父誇讚,又見秦佑臻如此恭敬,心內十分受用。倒是樊林青,本想趁機重議女兒婚事,可見本門有大事要辦,隻得作罷。

彼時常湛正在勤功台同騰善等修習,忽見秦佑臻走來,皆躬身施禮。秦佑臻正色道“雲飛師侄,師父和掌門師兄有令,命你即刻隨我下山。”

常湛不敢深問,忙回房簡單收拾了出來。

行至半山,見秦佑臻已等得不耐煩,忙上前道“師父不去麼?”

秦佑臻道“怎麼,你隻想跟你師父一起?好,我這就去請掌門師兄替我走一趟。”

常湛又驚又喜,忙阻道“不,我願陪,陪小師姑大人同往。”秦佑臻格格笑起來,見四下無人,彎腰捶腿道“你師姑大人走不慣山路,勞煩雲飛師侄背我下去。”

常湛紅臉道“這,這個,”

秦佑臻撅嘴道“哼,你從前天天背那萬錦霜上山下山,怎麼,叫你背師姑大人,就這麼不情願?”

常湛急的擺手道“小師姑萬不可心口胡說。那不過舊年兒時,霜兒受傷,況有師兄在旁,怎可相提並論?”

秦佑臻見人真的急了,忍不住笑出聲,忽然向他背上一跳,攀住脖頸道“那就好。快走,彆耽擱了大事。這是本師姑入門來第一件差事,若辦砸了,哼,就罰你這輩子天天背我上下山。”

聽人在耳邊吹氣如蘭,常湛不覺心神蕩漾,脫口道“從今往後小師姑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好不好?”

秦佑臻聽了一怔,忽然低頭在常湛臉頰輕輕一吻,柔聲道“那你可不許反悔。”

常湛心神俱醉,健步如飛的朝山下奔去。

走到路上,秦佑臻將兩人下山的目的細細說了一遍。常湛聽了皺眉道“雲姑當年不惜拋棄雙親與李私奔,可見用情至深,是以這舍女獻書一事,單憑你我一麵之詞,她未必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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