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婆娑門和衡山派(1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10755 字 1個月前

“那能送我嗎?”</p>

此話一出,戒忘停止了誦經,但他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聽見一聲脆響。</p>

“啪!”</p>

謝文文掀開臉上帶著汗味的外衫,也不知誰一股腦的就丟了來,糊他一臉。</p>

“誰啊!”</p>

沈胥閉著眼,冷靜異常,似乎丟東西出去的人不是他。</p>

“你怎麼見什麼都要?”</p>

也不知道給誰慣的毛病,不治一治,嗬,那就是他沈胥的醫術不行!</p>

謝文文丟開屬於沈胥的衣衫,兀自辯解。“我就是說說,不給我又不搶。”</p>

說著又委屈起來,他抱著鋪蓋一角,吸著鼻子,十分想念在錢都的日子。</p>

“你們欺負人。”</p>

“等白行雲來了我讓他替我教訓你們。”</p>

幾人不再搭理他,由著他折騰,待謝文文無趣了也沉沉睡去。</p>

翌日。</p>

謝文文是給吵醒的。</p>

他終於明白為何沒有人同他爭挨窗戶的位置了,的確夠吵的。</p>

他似沒睡夠的從床上爬起來,劉小天還沉沉睡著,打著細鼾,戒忘依舊坐得端端正正,不知道昨晚有沒有睡還是一直這樣的,沈胥不知道去哪裡了,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躺過的地方冰涼涼的,人是老早就起了。</p>

謝文文翻了個身,又躺了會兒,實在是毫無睡意了,又爬起來洗漱,想要出去逛逛。</p>

下樓的時候順路要了個包子,一邊啃著一邊往外走。</p>

這麼早,路上人可不少,似乎今日進城的人更多了,難怪吵得慌。</p>

他吊兒郎當的摸著攤子上的小物件,有奇形怪狀的鈴鐺、也有葫蘆寶瓶,各色的法器。</p>

叫賣熱乎包子的聲音此起彼伏,後邊有人卯著勁的喊讓一讓、讓一讓。</p>

正是感慨金陵城的繁華熱鬨之時,忽然聽見前邊有什麼異動。</p>

人群自發的圍過去,形成了一個閉環,把道路圍的水泄不通,任由外邊人如何著急呐喊都無濟於事。</p>

“打起來了!”</p>

“嗨呀!又打起來了!”那是幸災樂禍的聲音。</p>

有戲?</p>

謝文文來了勁,一股腦的扒開前邊圍著的群眾擠了進去。</p>

眼前的有戲正是四個黃衣女子正跟五六個穿著黑白相間的男人打的如火如荼,那群姑娘甩鞭子甩的那叫一個龍飛鳳舞的,身手敏捷,在人數占上風的圍攻之下也遊刃有餘,幾鞭子下去就卷走他們手上的兵器丟出去,也不怕抽到一旁看戲的無辜路人。</p>

謝文文看得起勁,包子都沒心思吃了。</p>

打架年年有,群鬥不常見呐。</p>

不禁讓他想起了,那些遊京的富貴子弟,呼朋喚友的打架鬥毆,最後被京兆尹抓了去,再一個個的被自己當官的爹領回去,第二日,禦史台就滿是彈劾他們教子無方的折子。</p>

戲是好看,打的也熱鬨,幸好旁邊還有人解說,不然他還稀裡糊塗的不清楚這是恃強淩弱還是仇人見麵。</p>

“那不是婆娑門的人嗎?”</p>

有人火眼金睛,一瞅就把人的身份看出來了。</p>

“跟誰打起來了?不認識那人啊,怎麼欺負女人呢。”</p>

“嘿,是跟衡山派的打起來了,嗬嗬,這就有看頭了。”</p>

有人從兜裡抓出一把瓜子,一邊嗑著一邊看起來,津津有味的,下飯的得很。</p>

謝文文擠過去,毫不見外的從他手裡分過來一些瓜子。那人隻是狐疑的看了謝文文一眼,然後攥緊了手掌,不再讓謝文文順走他的瓜子。</p>

謝文文也不介意,湊近了聽小道消息。</p>

“彆說,婆娑門都是一介女流,但這些小娘子可真英勇,把人踹的地上都爬不起來。”</p>

有人哈哈笑起來,是對那些弱於女流的男子的鄙夷,畢竟,被女人打的落花流水,那多丟人呐。</p>

“婆娑門是女子的宗門?可真稀奇呢。”謝文文適時插話。</p>

他早前就知道這婆娑門是江湖排名第四的門派,有絕對的實力,可沒人提過這門派裡都是一些姑娘家的,而且還都這麼能打,人多都給乾趴下了,一個個的英姿颯爽,委實彪悍。</p>

經他這麼一插嘴,其他人更來勁了,紛紛附和。</p>

“嘿,這婆娑門不僅全是女子,而且都是未婚的姑娘家,聽說,要是有人動情嫁人就當要逐出師門的,還要被廢除一身武功。”可見門規森嚴,但也不是無情之地。</p>

“這是想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啊。”</p>

“廢除武功也好,不然,以後也不清淨,家宅不寧。”</p>

見他們越說越離譜,謝文文又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點。</p>

“是啊是啊,可他們怎麼打起來了?”</p>

其中不乏好些不知事情原委的,隻是來湊湊熱鬨,但也有人自詡江湖通,把自己所知宣發給現場的圍觀群眾。</p>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衡山派都是男子,而婆娑門卻都是女子,那些男人自以為男強女弱,女人就不應該拋頭露麵,女人呢就不服這口氣,於是呢,兩個門派從一開始就鬥上了,誰也不服誰,誰也瞧不上誰,這還沒到大會上呢就又鬥上了,要是哪一方輸了,日後就毫無顏麵咯。”</p>

距離大會還有兩日開啟,兩個門派幾已經鬥上了,而每一次私底下的輸贏都代表了各自門派的門麵,的確是輸不得。</p>

聽他們的意思,這兩門派鬥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怨結的可夠深的。</p>

“嘖,這就有的看了,不過這衡山派不是江湖第二嗎?怎麼還被幾個姑娘家打的落花流水的?”</p>

瞅瞅,五六個男人還對付不了四個女人,眼看著勝負已分,著實下麵子。</p>

謝文文算是了解了這兩門派之間的仇恨是為何來,其實就是衡山派那群眼高於頂、恃才傲物的男人見不得被女人壓一頭,這才生的是非。</p>

其實這世道也沒有誰規定了女人就一定弱於男人,男人就一定是強者,可有的人自以為是慣了,這也看不起那也瞧不上,最後呢,也見不得能以自己大男子的身份得到什麼好處。</p>

這時候,其中一個被踢倒地的衡山派弟子居然想要趁機暗算人,恰逢那姑娘正背過身專心對付另外一人,可能也沒有意識到背後之人想要暗算於她。</p>

而被謝文文看得清清楚楚,出於古道熱腸,他急忙出聲提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