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白行雲的故友周橦光(1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10668 字 1個月前

“這位便是我的故人,周橦光。”</p>

白行雲向大家介紹著他的那位故人。</p>

此人一出現,就好似是人間白日裡走入了一抹白月光的餘暉,叫人心馳神往,眼前一亮。</p>

謝文文很早就聽說過他,可這還是頭一回親眼所見。</p>

與他預想的不同,渾身上上下下都沒有半點江湖氣,也就是所謂的俠氣,倒是像一介文人書生,溫文儒雅,麵上也是一派不同於他人的淡雅,好似一朵池水中的幽蘭,叫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p>

見到好看的人,謝文文心情都不一樣了,謝文文成功的擠開了人群,上前一步,主動的與之打招呼。</p>

“周公子好。”</p>

周橦光頷首回應,眼裡帶著宛如春光的和煦。</p>

“謝公子好。”</p>

謝文文意外,他還沒開始自我介紹呢,周橦光怎麼就知道他姓謝?</p>

“哎?周公子知道我?”</p>

周橦光笑了,扭頭看了白行雲一眼,眼裡含笑的解釋道:“前段時日你不是跟行雲來蠡縣了?我便知道公子你了。他好不容易能尋我幫忙,我可是榮幸之至。那一日我見著他,應了他所求,本是在酒樓設了一張席麵,邀他一醉方休,哪知他不肯與我同去,說是有朋友在客棧裡等他。”</p>

應該就是上次來蠡縣的時候,他睡覺去了,容白行雲一個人出去尋人打探消息去了。</p>

謝文文還沒插上話,就聽周橦光接著說:“那時我覺著奇怪,有朋友一道怎地還不能跟我一醉方休了?難不成是他與我生分了?我還胡思亂想了陣,但我還是覺著是他的托辭,於是便好說歹說的要他跟我喝酒去,哪知他就是油鹽不進,任我說破了喉嚨都不肯,最後還索性的說,時候不早了要早早的回去。”</p>

時候不早了?能有多不早?反正是離天黑都還有好幾個時辰。</p>

“我問他怎地這般早就要離開?他說你一人還在客棧裡睡覺,這蠡縣初次來,本就陌生,也不安全,得早早的回去,不然待你醒了準要鬨騰。”一句話叫他說的意味深長。</p>

說完,周橦光揶揄的看著謝文文,手裡的扇子叫他半遮了臉,似乎是為了防止叫人看去他的忍俊不禁。</p>

“還請問,謝公子可有鬨騰?”這一問,問的當事人當即宛如被雷劈,錯愕在原地,淩亂而又癲狂,又叫其他幾人胡亂不解,不明白周橦光調笑謝文文的意義在哪。</p>

然而謝文文欲哭無淚。</p>

這都叫什麼事啊~他就睡個覺,白行雲喝不喝酒還跟他有什麼關係啊?</p>

周橦光的揶揄叫謝文文鬨了個大紅臉……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說也不是。</p>

他覺著自己快要被熱炸了,現在不用照鏡子都一定能看到他紅成蘋果的臉了。</p>

哪知周橦光卻是不肯放過他,繼續道:</p>

“我這位好友啊……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沒想到有一日還能叫他惦記起人,真是稀罕。”</p>

謝文文張口結舌道:“我……他……拿我當幌子的。”</p>

周橦光當然知道白行雲有沒有拿他當幌子,反正啊,白行雲就是不肯跟他相處,要和謝文文獨處的。</p>

白行雲是什麼性格的人,他啊,可是早年就熟知了,饒是他,白行雲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頭一次主動尋上他幫忙。但,這一次的相逢,他從這位故友的臉上看出了不同以往的率性。</p>

以前的他,灑脫無羈絆,彆是跟他開懷暢飲了,就是徹夜不歸都無甚事,可如今卻還惦記起了睡著的人會不會醒來因為見不著他而生的想法。</p>

隻能說啊,這個叫謝文文的很有本事,能把白行雲困住,他指的是,心。</p>

“分彆時,我聽他說不會急著離開蠡縣,便是想著,要再見見你們,隔日在一起吃個酒也好,哪知他又給我拒了,說是,你怕生?”</p>

嗯?</p>

怕生?</p>

謝文文瞪著已經深知不妙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喝茶的白行雲。</p>

他為什麼從彆人的口裡聽到的自己是如此陌生?</p>

劉小天也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他們這些人裡,要是謝文文都算怕生,那他們不就是羞於見人了?當真是厲害,不,還是白行雲厲害。</p>

沈胥扶額歎息,為何,他聽出了不一樣的錯覺來?難道當真是他的錯覺?</p>

戒忘更是稀裡糊塗,他不甚了解外界之事,一心除了報仇就是報仇,還真就有些不懂這些人為何個個麵色各異。</p>

小茶卻是危險的眯起了眼,不是周橦光的話意味不明而是白行雲給出的錯覺就是如此。</p>

謝文文瞪著地上的泥土縫隙,很想把自己縮小成那正在打轉的螞蟻,然後鑽進去……</p>

“謝公子,可有此事?若是怕生,一回生二回熟了,謝公子可不要再覺著我是個陌生人就不同我往來了。”</p>

周橦光不顧白行雲威懾告誡的視線,依舊我行我素的打趣謝文文,把人鬨了個紅臉也不收手,當真是要將人‘趕儘殺絕’。</p>

“我、”謝文文幾乎要咬碎了口裡的牙齒。</p>

他居然不知道在背後裡白行雲是如此在外人麵前說他的,他哪裡怕生?他怕鬼還差不多!</p>

不過,白行雲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真是他自己不願意跟人打交道,偏生拿了他作筏子?簡直豈有此理!</p>

怒極了的謝文文反而冷靜了下來。</p>

兵來將擋就是!</p>

“是呢,周公子說的是,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啊。”說到最後,謝文文拿眼刀狠狠地剜了一眼正在小心覷他的白行雲。</p>

周橦光見此,也不再繼續惹人不快了,索性大家都聚齊了,便在做一次東,邀請大家一起喝酒吃飯,圖個快活。</p>

“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今晚上便承我之請,去喝杯酒吃點薄席,聊表寸心。”</p>

幾人還不待說話,謝文文先應承了下來。</p>

“好啊,隻是要叫周公子破費了。”</p>

“言重了,破費倒說不上,那處酒樓本就是我名下的一處產業。”</p>

謝文文眼睛亮了,“啊!原來周公子是個生意人,我原以為跟白行雲一般也是個行走江湖的俠客呢。”</p>

周橦光眼底帶笑,隻覺得這謝文文比起旁人相與起來有趣多了。</p>

“那叫謝公子失望了。”</p>

“周公子會武功嗎?”</p>

“不會。”</p>

“真巧,我也不會。”</p>

謝文文與周橦光聊的越發深入,倒是叫後邊的人看得大為震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