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腿抽筋了(2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9632 字 3個月前

麵對著幾雙灼熱的目光,小茶依舊麵不改色。</p>

小茶知道,自己在,沈胥他們必然不會叫謝文文睡了床去,而她又豈能叫謝文文睡地上?她本就是來守護謝文文的,謝文文是她的主子,哪裡就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委屈了他?更何況,在這百道門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呢,要是給人知道了她讓謝文文睡地上了,如此尊卑不分,怕是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p>

她無視幾人探究的目光,坦然道:</p>

“我不睡床,我得看門。”</p>

身在敵營,怎能安寢?</p>

今夜勢必是要人守門的,剛好她就很合適,如此一來,就不必因為那張床吵的不可開交了。</p>

由於她太堅持,最後眾人也隻得作罷,白行雲不知道跟周橦光被安排在哪,他們五個人裡就戒忘跟小茶會武功,守門的事情也隻能叫她做了。</p>

小茶那一晚到底睡沒睡,沒人知道,反正謝文文是睡了。</p>

最後那張床是謝文文跟劉小天睡的。</p>

沈胥被謝文文的話氣上頭了,果真打死都不肯上那張床睡覺,做好身為一個仆從的本分,打了地鋪。而戒忘卻是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憂思什麼,很晚了都沒睡,反正謝文文閉眼前戒忘依舊一動不動的坐著,以至於叫空了的半邊床給劉小天占去了便宜。</p>

“戒忘那般戾氣,我真怕今夜會趁著人睡著去把人殺了。”就在謝文文睡意襲來時,被劉小天這麼一句話給嚇跑了,他語氣有些冷,想把人踢下去。</p>

“你覺得呢?”</p>

劉小天長長的歎了口氣,伴隨著夜深人靜的黑燈瞎火,有那麼出百鬼夜行的滲人感。“愁人呐~”</p>

借著朦朧的月光,可以依稀看見坐在桌前的身影,巍然不動。</p>

戒忘怕是已經設想了千百個殺人的法子了。</p>

如今仇人就在身邊,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他怎能好受呢。可他如今什麼都不能做,不然,不是他一個人的飛蛾撲火,而是叫他們這些人跟著受到池魚之殃。</p>

仇恨與殘存的理智使他備受煎熬</p>

“他沒那麼傻這個時候去。”如今人心惶惶,百道門扣留了所有來道喜的人,自然守衛也非同以往的森嚴,如今主院怕是蚊子都飛不進去的,更彆提進去殺個大活人了。</p>

如今是蹚進渾水裡了,劉小天怕死又義氣的很,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麼,可睡覺的時候就滿腦子都是對最壞的設想,因此,嚇唬的他哪裡能睡得著,也就謝文文能安然入睡了。</p>

不知靜謐了多久,就在謝文文再次睡意來臨之時,劉小天又無病呻吟了一聲。</p>

“我睡不著啊~”</p>

謝文文忍無可忍,剛抬起腳準備踹人結果腿肚子突然抽筋了,痛的他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還不忘警告劉小天。</p>

“睡不著就滾下去,讓沈胥上來。”</p>

然而黑暗中響起一聲屬於高嶺之花的沈胥的冷哼,是不屑,是不屈,不樂意。</p>

很顯然的,他跟謝文文較勁呢,饒是劉小天不去,他也不會上去跟他抵足而眠的。</p>

翌日,天將亮,待劉小天醒來就對上了一臉憔悴的謝文文正靠著床頭打瞌睡。</p>

“你怎麼回事?彆說是你晚上去殺人了。”</p>

謝文文無力的睜開眼,唇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為自己的清白辯駁。</p>

“我腿疼,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你個說睡不著的,結果睡的比誰都沉,我壓你幾次都沒醒。”謝文文誇大其詞了,其實他也沒壓劉小天,就是翻來覆去的時候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次,原本還怕把人驚醒,可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劉小天睡的比誰都沉,還口齒不清的說了幾句夢話,那時候他太難受,也沒聽清他說的什麼。</p>

劉小天摸著鼻子,有些懷疑謝文文所言的真實性。“有嗎?我睡覺一向都挺淺的啊。”</p>

謝文文鄭重其事的告訴他:“彆對自己太過自以為是,因為那都是你以為。”</p>

兩人說了幾句,那邊沈胥就醒了,可能都聽去了,突然就插了話。</p>

“怎麼痛?”</p>

謝文文一臉愁容,對自己的多舛的人生感到憂傷。</p>

“不知道,就是痛,可能是昨晚準備踹劉小天的時候抽筋了,然後就沒好,反反複複的疼。”</p>

原本劉小天還想著幫忙給他的腿捏捏,結果一聽這話,怒了。</p>

“好啊你!居然還想要偷襲我!幸虧你自食惡果了。”</p>

謝文文現在難受,沒工夫跟他鬥嘴,眉眼低垂,叫人看的我見猶憐。</p>

沈胥起身,快速的把外衣套身上,坐在床邊把劉小天擠走了。</p>

他挪過來謝文文的腿,一邊捏著穴位一邊望聞問切:“是肌肉痛?還是骨頭?”</p>

“好像是骨頭,你捏我穴位沒感覺,但是我自己一使力就痛。”說著謝文文果真就示範了遍蹬腿,結果還沒示範完人就痛的差點叫喚出聲。</p>

沈胥皺眉,謝文文這樣的情況屬實罕見,他平日裡接診過的並無這樣的例子。</p>

若是骨骼發生的異變,不排除會有這樣的可能,但是通常會在表皮顯現出來,就比如在外表的皮肉上會有淤青或者無緣無故的破皮,可是謝文文的腿上並不見任何的淤痕。</p>

若隻是骨頭疼,怕是什麼難以根除的痼疾了。</p>

“你以前有沒有這樣痛過?可有看過大夫?”</p>

以前……他好像……</p>

謝文文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從沈胥手裡蜷回了自己的腿,不再擺出可憐的樣子,反而是精神道:“現在好多了。”</p>

“當真好了?”看謝文文前一刻那麼難受的樣子,怎麼就恢複如常了?沈胥不怎麼信,什麼病痛能來的這麼快去的也這般快?</p>

“當真,我再給你伸腿瞧瞧。”說著,謝文文果真就擺了兩下腿,動作流暢,似乎當真是好全了,不見有一絲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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