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沈胥挨打了(1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9483 字 1個月前

謝文文拍著胸脯努力的給自己順著氣,剛才他的驚呼都憋在胸口呢,隻是還沒來得及被他叫出來而已,如今安全了,卻被那口氣憋得胸口疼。</p>

後背都是剛才被驚嚇出來的冷汗,這會兒感覺到涼颼颼的,他不自覺的瑟縮了下。</p>

但僥幸的是自己的全身上下完好無損,沒有什麼地方缺斤少兩的。</p>

謝文文上上下下的仔仔細細的打理自己是否當真完好無損,那怕死的樣子被不遠處的白行雲看在了眼裡。</p>

而他卻是在暗地裡咬牙切齒。</p>

他要是來的不及時,或者說,用刀不及時,這人今天就把自己的小命撂這兒了!</p>

他就說,謝文文這個人他不能夠放心的,看著毛毛躁躁的,永遠都不叫人省心!周橦光還勸他說是杞人憂天了,他還真想自己是杞人憂天了而不是一出現就是看到了他差點給人要了小命的一幕!</p>

之前就同他說過了,萬事要小心行事,切勿急躁,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主,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居然敢領著沈胥,兩個不會武功的人來直麵於震河?也就是於震河還能聽他廢話了,要是換了彆的人,哪裡聽他那麼多才下手,哪裡能等到自己趕來!</p>

想到如此,白行雲就無法咽下那口惡氣!</p>

真想把謝文文的腦子敲開看看裡麵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玩什麼不好,自己的小命也給玩進去了!</p>

白行雲被方才那一幕嚇得心臟驟然一縮,如今手都在抖,但凡他遲了一步、一步……後果都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p>

白行雲不得不承認,周橦光說的是對的,他對謝文文的上心已經遠超過了自己的認知。</p>

他苦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p>

而裝死的沈胥也在這時悠悠轉醒。</p>

醒的挺是時候的。</p>

沈胥也說不得是裝死吧,就是,順勢暈了過去而已,給人那麼揍,換做誰也挨不住的吧!但是,隻暈了過去,意識也還有,不過是在聽見有兵器落地的聲音他才恍然驚覺,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於是才不得不強迫自己的意識逼自己轉醒。</p>

結果睜開眼就看見了離自己不遠的那把刀,刀鋒朝著他的麵。</p>

沈胥茫然的盯了一瞬,才想起來自己聽到的聲響不是幻聽,謝文文跟於震河動手了?</p>

謝文文還能跟人動手?</p>

沈胥有些著急的去尋謝文文,結果聽到了背後有什麼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轉過身去,壓住了謝文文的腳背。</p>

而聲音的源頭還在給自己順著氣,臉還白著,顯然的還是被剛才的事嚇著了,沒完全緩過來,但……沈胥看了他幾眼,人就是一片衣角都沒少。</p>

他伏在地上,視線範圍太窄小,於是他準備起身,結果才發現自己的衣裳被謝文文踩在腳底。</p>

他掙了下,沒掙脫掉,反而叫謝文文才發現他醒過來了的情況。</p>

看到他醒了過來,謝文文眼裡露出了冷笑。</p>

剛才差點被人抹了脖子的時候他沒醒,現在脖子安全了他才醒……謝文文很懷疑,他一直在裝死。</p>

“你、咳咳。”剛一開口,就咳嗽聲接連不斷。</p>

謝文文挑眉,倒是想聽一聽他要說什麼大白話,結果他緩過來後來了句:“你踩我衣裳了。”</p>

謝文文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挪開腳。</p>

沈胥這才從地上由趴著的動作轉為了坐著。</p>

他正對上了門口的熙熙攘攘的眾人。</p>

白行雲的背後是一眾於震河叫滾卻滾不走的賓客們,全都擠了進來,而院內的一切都被他們一目了然。</p>

人群裡的聲音逐漸嘈雜起來,似乎都是對此番動靜的看法。</p>

大家皺著眉不解的望著裡邊,從於震河到於巷桒夫妻,再到謝文文跟沈胥。</p>

受傷的人、地上的刀,以及戒備的侍衛。</p>

有人越過白行雲走了進去,或許在之前,侍衛攔著他們不給進的時候,白行雲一夫當關,他們自然能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背後,可如今,這裡麵的場景可就容人遐想了,自然也不懼什麼,當下就要去拿起自己的派頭問個所以然來。</p>

“家主,喚我等來此是為何事?怎麼少主也受傷了?可是遇到什麼麻煩?”說話之人眉目流轉在於巷桒夫妻身上,自然也把於震河渾身的暴怒之氣看在眼裡,這麼一問,必然是多此一舉,可問題就在於,於震河的回答怎麼能讓人心悅誠服了。</p>

於震河沉默,並不答話,但他眼裡已然在翻湧著怒火,好似要把在場的人都燒個徹底。</p>

他對謝文文下手,卻被人阻止,他要攔的人也沒攔住,全部都進來看了他的笑話,於震河哪裡還能繼續心平氣和,若非是當著幾十餘人的麵,他早就怒不可遏了。</p>

謝文文揮著袖子,衣袖揚過之地,全都不堪入目。</p>

“嘖,於家主在清理門戶呢,眾位看不出來嗎?”謝文文話裡有話,但凡長了耳朵的都聽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於巷桒那模樣,可不就是被清理門戶了?</p>

眾人不說話,他們不過是來客,百道門的事情他們插不得手,可顯然的,有人這會兒也就反應過來了,他們被人一道喚來,根本不是於震河的意思,而是給其他人利用了。</p>

至於是誰……</p>

有人把質疑的目光落在謝文文身上。</p>

此人就很可疑,既然是清理門戶,他在這乾什麼?他們也沒見過此人?也是百道門的客人嗎?既然是客人,這裡有他什麼說話的份,再說了,於震河都未表明態度,他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了?</p>

謝文文向來最會察言觀色,自然是明白這些人看他的眼神是為何意。</p>

他作寵辱不驚道:“噢,家主這會兒心氣不順,便有我代勞了。”</p>

他頂著於震河吃人的目光遊走在庭院之中,所過之處,是掉落的兵器,是帶血的痕跡,更是散落的泛黃的紙頁……</p>

“想必大家都不清楚為何百道門不放諸位離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