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車上鬥嘴的兩人(2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9508 字 2個月前

臨行之前,沈胥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瓷瓶,遞給慎聞語。</p>

慎聞語接過來,麵上帶著不解。</p>

“這是……”</p>

“這是解你身體毒素的藥。”</p>

慎聞語因為愧疚和於震河在從中作梗,這幾年自己服食了避孕之藥,是藥三分毒,長期服藥以至於在她的身體裡成為了毒素,損害了她的身體,日後就算是想要子嗣也更加的艱難。</p>

其實,在知道慎聞語無法孕育子嗣後,沈胥就有想過為她治病,可是他無法麵對她,這幾年便對她不聞不問,聽說她看過許多大夫,均是無功而返,他那幾年便已經暗中配置許許多多可能對症的藥,但,在聽到她親口說,她之所以無法孕育子嗣是她自己給自己下了藥後,才知曉,原本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過不去的坎。</p>

所幸,他這一生,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手醫術。</p>

他能做的,可能也隻有如此。</p>

“此藥,一月一粒,不可多服用,等清理了餘毒,可能也要一兩年了,之後,你便可以兒女雙全,一生,幸福喜樂。”</p>

這是沈胥對慎聞語的祝福,也是最大的期望,他的師姐合該一生幸福安樂,兒女雙全,承歡膝下,子孫滿堂。</p>

這對慎聞語來說,是她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p>

她感激的握在手裡,熱淚盈眶,被於巷桒攬著肩膀靠在懷裡,喜極而泣。</p>

“好~謝謝。”</p>

沈胥憋著一口氣,看著慎聞語靠在於巷桒懷裡抹淚,看著於巷桒心疼又難掩喜色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什麼,沈胥覺得自己不能讓他們這麼爽快,於是,在拔腿離開之前,丟下了這麼一句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話。</p>

“此藥服用期間,可以不用忌房事。”這是來自大夫的叮囑。</p>

沈胥說完後就趕緊拔腿跑了,丟下那對小夫妻愣在原地,特彆是慎聞語,瞬間就紅了臉龐,連耳朵都沒有逃過熱浪。</p>

她羞澀的埋在於巷桒懷裡,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已經跳上馬車的沈胥又氣又惱。</p>

她實在沒想到,沈胥居然也會這麼打趣她。</p>

這還是她那個一本正經的小師弟嗎?</p>

慎聞語覺得自己羞於見人了,但於巷桒卻過分的坦然自若,不僅沒有慎聞語的羞赧,還忍俊不禁的輕笑了兩聲,叫慎聞語更加窘迫的捶了他胸口一把。</p>

而慌裡慌張的跳上車的沈胥,得來了眾人質疑的眼神。</p>

他這麼一跳,車子都跟著抖了三抖。</p>

而深知一切原委的謝文文還刻意的拿他尋開心。</p>

“你做什麼這麼急急躁躁的?莫非人家於少主知曉了你惦記他夫人,要對你大打出手,這就緊著逃命來了?”</p>

沈胥看了眼車廂已經被占據了的位置,擠在謝文文身邊坐下,聽到這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覺著我是個怕打的人嗎?”</p>

好一句反問,謝文文冷哼一聲,揪住前事說教他。“你要是不怕打,你在於震河跟前裝什麼死呢?氣都是我受!”</p>

這話說的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沈胥要是有胡子都要氣得胡子翹上天了。</p>

他看著身邊的這位細皮嫩肉的金貴人兒,又想了想自己照鏡子才看到的鼻青臉腫的自己,被他這一口氣憋得胸口疼。</p>

“你受氣?你要點臉成嗎?打是我挨的,你就知足吧你!”</p>

明明他都不用挨打的,結果他謝文文倒好,啥話也不說,就乾看著他挨打呢,差點給人打死,還說什麼他裝死,他不裝死就由著給人打死嗎?打死他了誰負責?他謝文文負責?</p>

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p>

兩人都比較激動,越說越大聲,差點都給這車頂掀了,吵得劉小天耳朵疼,深知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能說的他,不得不出麵製住這樣傷和氣的局麵。</p>

“不是,吵吵什麼?沒看見這還有傷者要休息嗎?”</p>

兩人齊齊看向了皺著眉閉眼養神的小茶,或許是傷口疼,秀致的眉頭也還微微皺著。</p>

見此,謝文文跟沈胥不約而同的閉了嘴,噤了聲。</p>

不過卻依舊不服氣,抱著胳膊把臉轉向了一邊,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見到彼此的臉了。劉小天很相信,要不是因為這車子小,他們能離得天南地北去,渭河都能橫亙在他們中間,成為他們涇渭分明的三八線。</p>

劉小天傷腦筋了,遇事倒是一等一的合作好手,可一旦消停下來卻各不相讓,跟仇人見麵似的,不過仇人也沒他們這般隻動嘴不動手吧,難不成真是當自己君子了?因為君子動口不動手。</p>

他瞅著他們大腿挨著大腿,彼此靠的嚴絲合縫的,瞧著關係也是密不可分嘛,咋地這麼能給對方氣受?</p>

“你們這麼水火不相容的,做什麼一上來就挨一起坐?”</p>

是沈胥後到,所以這話得沈胥自己接。</p>

他無辜的表示:“我不坐這裡坐哪裡?”</p>

他上來的時候可是看了,這車子雖然不小個,可奈何他們人多啊,幾個大男人都占據了整個車廂,有給他留一席之地嗎?</p>

再說小茶受傷,需要多一點的空間,沈胥怕碰著她,肯定隻能擠到謝文文身邊了,這怪誰?怪外邊那兩位此刻正濃情蜜意的小情侶將馬車沒安排得更大?</p>

劉小天自討沒趣,就不該跟他們講理的,因為他們怎麼說都有理,自己怎麼都不占理,還讓自己得了個白眼。</p>

他皺著鼻子和稀泥,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他方才因為兩人吵鬨而不耐煩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p>

“得了得了,不是……文文你剛才說什麼?沈胥他惦記誰?惦記人家於夫人?”劉小天的反射弧夠長的,這會兒才反應過來。</p>

見那兩人都沉默不語,更加坐實了此言的真實性,而不是謝文文的信口開河。</p>

“不會吧?那可是有夫之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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