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寶慶少女失蹤詭事(2 / 2)

江湖有朋友 阿得 7877 字 1個月前

“這……是不是太過了?他賣身?他可是出家人啊,這……佛祖會怪罪與你的。”沈胥不忍於心,怎麼能叫人賣身去呢,這是一個大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劉小天也是,這簡直是對戒忘人品的侮辱!

劉小天冷笑,一個眼刀子甩在沈胥身上。

“不如你替他還?”

沈胥閉嘴了。

他看了眼戒忘,眼裡滿是對他的鼓勵。

還是戒忘去賣身吧。

他不適合做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目睹著這一場鬨劇的小茶無語望天,她覺得,這車裡沒一個正常的。

等白行雲好不容易把車速降下來,裡邊的動靜也消停了。

看來問題是得到解決了。

劉小天覺得憋屈,打起簾子出去,卻發現趕車的白行雲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

他不解的問:

“很熱嗎?”

如今已經是夏末,日頭不會很曬,且他們走的都是林道,兩岸綠樹成蔭,遮蔽了暴曬的天日,而車上的他們還能吹到呼嘯而過的涼風,怎麼看都不能是熱的。

白行雲麵不改色答:“不熱。”

隻是經曆了一場驚嚇而已。

俗話說,要想馬兒跑得快,就得給馬兒吃飽飯,所以,在趕了一天路後,一行人準備抵達寶慶城暫住。

在客棧門口觀望的跑堂小二十分的殷勤,見著有客來,就眼尖的過來不由分說的給他們牽馬,引著他們進入客棧,讓本來沒打算去這裡留宿的幾人不得不去這家客棧休整一晚。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小二殷勤的在前邊引路,滿臉客氣的問著每一個人進來時都會問出的話。

“歇一晚上。”沈胥答,然後看到客棧的長工在牽他們的馬去馬廄,並囑咐:“麻煩喂飽我們的馬。”他們明日還要趕路,馬匹自然要吃好喝好,雖然這馬是於巷桒贈與他們的千裡馬,可也經不住日夜兼程。

小二常年在客棧跑堂,見識過來來往往的各種行人,自然明白像他們這樣長途跋涉的需求,除卻自己的衣食住行不說,那必然就是要坐騎吃得飽才能跑得快。其實,通常來客棧休憩的,大多不是為了個人的需求,而是為了讓馬匹有喘息的機會。

“好嘞,您放心,我們店裡有上好的草料專喂馬的,保管明日上路,馬有精神,日行千裡!”

小二很會看人心思,知曉他們看重這一點,不枉吹噓著草料的好,但明日結賬,怕是草料的錢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沈胥不理會他的話中含義,走到屋裡,店裡已經坐了三五桌的人,剩著幾張桌子空著,沈胥走到其中的空桌,對著跟來的小二道:

“我們先吃飯,等會給我們開三間房就是。”

“好呢,幾位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小二點頭哈腰的答應著,取下肩膀上掛著的布在桌子上擦了一通,然後還貼心的替他們挪開長板凳,方便幾人落座。

“看著來幾盤日常菜色則是,不需要酒。”

沈胥深諳其中的門道,常年在外跑江湖的人,多少都已經累積了經驗,店家為了掙錢,會上些天價酒,你一旦喝下去,保管你大出血,可這些酒吧,在外麵價錢卻不到一半,是而,沈胥會事先告訴他他們不需要酒。

小二也是人精,見他們不上當也麵不改色的忙應著,“幾位稍等,我這便去後廚吩咐。”

待小二去櫃台處跟那掌櫃的說了一通,然後拿著一個牌子去了後廚,等再次出來時,往他們桌上放下了一塊刻著數字五的木牌,對應的是他們這張桌子的號碼。

這是為了對得上號專門設計的木牌,若是人多了,容易出很多差錯,有了木牌對號,則會避免出現這樣的差錯。

挺……與時俱進的。

他們這一行人六個人,一張桌子坐著剛好,也不會顯得擁擠。

謝文文把玩著木牌,撐著腦袋等著上菜,趕路的時候可吃不到什麼熱菜,都是事先準備的餅、饅頭什麼的。吃了一天的饃有些難以下咽,雖然是劉小天勤懇的烙的肉餅,但冷了的肉餅味道並不怎麼樣,雖然眾人不說,可在白行雲說來寶慶住一晚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出聲,怕是心底都樂開了花。

趕了一天的路,雖然他們都坐在車裡,但也是身心俱疲,此時,大家精神頭都不好,蔫蔫的。

他們背後那一桌是些尋常的販夫走卒,憨厚老實,帶著淳樸的氣息,一邊吃著盤子裡的菜,一邊同桌上的老夥計聊著家常,地上還擺著一個籮筐,空的,扁擔立在桌沿上。

正是無趣間,謝文文逐漸聽清了背後之人的說話聲。

“就你家姑娘還不藏好了,要是出了事,找誰去?”有人這樣說,語氣裡帶著一股警醒,然後,是另外的一道苦惱的聲音。

“這事一出,人心惶惶的,官老爺也不管,這寶慶城早晚得衰。”

他們都已經敢大庭廣眾之下議論官差的好壞了,可見對官員的失望有多高。

“說的是,依我看呐,說不定就是那狗官跟人勾結,所以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寶慶的好姑娘一個個的被人擄走!”說到氣憤之處,那人一錘砸在桌子上,立著的扁擔被震倒,順著桌沿就滑下去了,一頭打在了劉小天的腳後跟上,嚇得正打瞌睡的劉小天一個激靈,差點沒跳起來。

他睜開眼茫然無措的看著地上碰到自己腳後跟的東西,在方才被驚醒的那一刻,他都以為是遇上鬼摸腳了。

雖然青天白日裡不興起鬼神之說,但誰知道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在哪裡。

那幾人看到自己的東西砸了人,站起來連聲道歉,撿回了扁擔。

謝文文聽了幾句他們的交流,發現這其中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於是向他打聽:“無妨,隻是,你們說的是何事?怎地如此義憤填膺?”

那三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出了對他們來曆的肯定。

要是寶慶人肯定都知道近來寶慶發生的事情,而唯有從外地來的才不知道近期寶慶發生了什麼人心惶惶的大事,才會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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