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秋霜臉色一白，眼中的驚喜瞬間消散。
“我不想說第二遍。”
江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他想看看，墨秋霜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她到底，在謀劃什麼？
“當然，你不選也是可以的，我也不會強求。”
他的聲音平淡，沒有太多波動，可聽在墨秋霜耳中，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努力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和江寒的關係緩和了一點，現在自己叫他小寒他都沒拒絕，自己以師姐的身份和他說話，他也沒否認。
隻要繼續堅持下去，早晚有和他修複關係的一天。
隻要他肯原諒她，隻要他能原諒，就能讓自己心安，讓自己念頭通達……
若是就這麼放棄，下一次再想靠近他，恐怕更難……
墨秋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中逐漸顯出一絲黑紅。
但她若真對淺淺出手，或者對小玄出手，師父那邊該怎麼辦？
師父雖然不在乎江寒，可卻對其他人很好，如果自己真的因為江寒，對她們出手，師父絕對不會饒了自己。
對了！
她猛的抬頭看向林玄。
小玄隻是築基期，身子骨還弱，恢複的快，不就是打斷一條腿而已，用些上好靈藥，大概七日就可恢複。
大不了拖幾天再回宗，師父也看不出來。
到時候，隻要他不說，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大師姐！”
林玄聲音中滿是驚恐，大師姐的眼神太可怕了，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非常血腥，而且瘋狂。
簡直就像，他曾經見過的天魔殘影一樣。
墨秋霜心頭一震，好像被林玄的聲音驚醒，眼中恢複了少許清明。
“小玄，你……”她看著林玄驚恐的模樣，有心想讓他幫幫自己，心中又升起一抹不忍。
“師姐，我怕……”林玄緊咬下唇，可憐巴巴的看著墨秋霜。
墨秋霜心尖微顫，小玄這樣子，她根本下不去手，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她實在不忍心對他出手。
唉……自己還是太心軟了。
“小寒。”
她抬頭，紅著眼眶看向江寒，幾滴淚水在眼中打轉，好似下一刻就要流出來，看起來格外可憐。
“能不能換一個條件，師姐…師姐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江寒頓時樂了，“那好辦。”
墨秋霜一喜，幾滴眼淚頓時憋了回去，可她剛要說話，卻聽到江寒森冷的聲音。
“你下不去手，我幫你啊，正好，我下得去手！”
他目光冷冷的從林玄身上掃過，又看向墨秋霜。
“隻是不知道，你想打斷誰的腿？”
他看著墨秋霜，等著她做選擇，不管她選誰，都會彼此產生隔閡。
而隔閡一旦產生，就不是那麼容易修複的。
此話一出，墨秋霜頓時一陣恐慌，她打誰都不行，她誰都不想打！
夏家乃是修仙世家，並不比墨家實力差，族中同樣有化神強者坐鎮，兩族同為淩天宗附屬家族，向來關係親近，甚至族內多有聯姻。
她那一脈，本就不是主脈，若是因為江寒這個外人，破壞兩家關係，不說彆的，老祖就不會輕饒了她！
就算她是天才也不行！
隻要沒有晉級化神，天賦再好都沒用！
沒了她，有的是後輩能頂她的位置！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最缺的，其實是頂級天才和資源。
而小玄，更是師父的心尖寵，她要是敢對他出手，師父絕對會重罰她！
自己剛才絕對是失心瘋了，不然怎麼會，想要同意江寒這無理的要求！
而且，江寒絕對不能對小玄和淺淺出手，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回來？師父知道了，絕不會放過他！
“不行！小寒你冷靜一點！”墨秋霜語氣嚴厲，再不複剛才的柔和。
“淺淺她隻是出言不遜，我也出手教訓過她了，你不能總抓著她這一點錯不放！”
“你要想打，那就打我好了。”她眼眶再紅，一滴淚珠滑落。
“嗬，你倒是好心，怎麼？想在林玄麵前表現表現，讓他對你感激？”
江寒身上雷霆鼓動，眼中隱有黑芒閃爍，他感受著杜雨橙身上越來越強的殺氣，大聲喝道：
“既然你不願意選，那我來替你選！”
“乾脆，兩個全打斷，這樣你就不用糾結了。”
“小寒！你不要這樣！”墨秋霜臉色慘白，淚水不要錢的往下掉。
江寒舉劍向天，空中頓時炸響一聲震耳的雷鳴，一道仿佛貫穿天地的雷霆從天而降，轟隆劈在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