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棍也已無力掉落在地,他雙手所握的,是一截寒芒閃爍的劍鋒,長劍前端,直直刺入他的心臟,自後背透體而出。
“饒…饒了我……”
他驚恐的看著江寒,鮮血自他口中不斷噴出,身軀奮力掙紮。
可一道道劍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將他的經脈絞的稀碎,靈力渙散,身上軟的跟棉花似的,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繼續刺入。
可這一切,在其他人看來,好像是他根本沒有反抗一樣,任由江寒把長劍緩緩刺入他的體內。
江寒右手持劍,緩緩用力向前,鮮血自周明胸前滴落,可剛落到劍身,便被無窮劍意絞成血霧。
他目中沒有絲毫憐憫,此刻周明體內經脈俱碎,早已是強弩之末,就算他現在放了周明,對方也活不過一時半刻。
劍身亮起一道黑芒,江寒看著周明哀求的眼神,心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
也不知是他最近太過冷血,還是其他原因。
除了那些曾對他有過善意的少數人外,對於淩天宗的其他人,他根本無法對他們提起絲毫同情:
“你們對我出手的時候,可曾想過饒我一命?”
他輕聲呢喃,也不知是在問周明,還是在問其他人。
周明聞言一滯,可還不待他多說什麼,江寒手中長劍微震。
“砰——!”
無數黑芒透體而出,迅速衝向四方。
周明頓時炸成一片血霧,被風一吹,便鋪了滿地。
江寒伸手接住一枚儲物戒,他仔細擦拭乾淨上麵的血痕,然後才將儲物戒收起。
接著手指一勾,躺在地麵的長棍也被他拿在手中,隻隨便看了一眼,便收入儲物戒中。
於此同時,一道比之前所有人都要大上數倍的金光,自他眼前一閃,隨即消失不見。
下一刻,劍心發出一聲愉悅的劍鳴,在心湖上方劇烈顫抖。
江寒不知道那金光到底是什麼,隻知道每一個淩天宗之人被他所殺之後,便會自他們體內躥出一道金光,融入他的身體。
隻是金光剛一入體便會消失不見,也不知是被劍心吞噬了,還是去了彆處。
既然劍心這麼喜歡這些金光,正好此地有這麼多淩天宗之人,他多取一些也就是了。
他轉頭看向其他人,第一眼,便看到了那鋪天蓋地的法術光芒,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若不是其上殺意太濃,威勢又太強的話,倒也不失為一道美麗的風景。
可他絲毫不慌,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無數光芒落下,既不躲避,也不施法抵抗,而是任由它們砸在金光之上。
一道道散著光華的法術攻在他的護盾上,各式各樣的法寶攜著巨大威勢凶猛攻來。
可這一切,終究是徒勞,不論是法術還是法寶的攻擊,落在金色護盾的一瞬,便被一股奇異之力頃刻抵消。
金色護盾中了這麼多的攻擊,到現在,竟然連一絲波紋都沒有泛起。
江寒看著那沒有絲毫損傷的金色護盾,嘴角逐漸掀起一絲森寒:
“原來,你們根本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