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敬亭臉上浮起笑意,樂嗬嗬的看著江寒,開口笑道:
“最近老夫可聽了不少關於小友的傳言,世人將小友誇的那是天上僅有,地下絕無的天才,今日得見,實在是令老夫歡喜。”
來了!
聽到這話,葛玄風二人頓時起了精神,聽這話頭,看來這老東西終於忍不住要表明來意了。
就連江寒也察覺不對,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
誇人哪有這麼誇的,誇一兩句也就行了,再誇下去,那肯定是有所圖謀。
果然。
隻聽皇甫敬亭幾句話之後,便是話頭一轉,竟是直接轉到了淩天宗頭上:
“不過,傳言中也有些不好的地方,我怎麼聽說,江小友和淩天宗之間,好像有些誤會?”
他笑著掃了葛玄風一眼,見他沒有阻止,便繼續看向江寒。
“我原本就是不信那些謠言的,今日一看小友,也不似那種會惹是生非之人,想必那些事,都是好事者瞎傳的才對。”
“江小友,老夫說的可對?”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江寒,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隻要對方認下這些事都是空口無憑的誤會,那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
他今日把姿態放的這麼低,話也說的很是直白,想必,對方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誤會?”江寒挺直了脊背,那絲原本就不多的尊敬,在他的動作間迅速消散。
“沒有誤會,我和淩天宗就是有仇,生死大仇。”他說的更直白,也更有力度。
皇甫敬亭一滯,似是沒想到江寒這麼直接,但他很快麵色一沉,直直的盯著江寒。
收了他的東西還敢這副態度,這小子莫非是個愣頭青?!
江寒自是毫不怕他,目光平靜的與他對視。
見狀,皇甫敬亭更是一怒,他方才怎麼沒有發現,這小子竟然這般猖狂,竟連他這位上宗使者都敢不尊敬!
難道江寒不知道,隻要他想,他一巴掌就能把這小子拍死嗎?
片刻後,皇甫敬亭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不善的說道:
“胡言亂語,你一個結丹小輩,能和淩天宗有什麼仇?”說著,他以餘光瞥了葛玄風一眼。
見對方依然沒有動靜,甚至還有些不易察覺的喜色,頓時心中一動。
看來江寒在葛玄風眼裡,也沒有多麼重要嘛。
他卻不知,葛玄風歡喜,是因為看他這說話的態度,確定了江寒絕不可能跟他有關係,不怕再被挖牆腳的喜悅。
他巴不得淩天宗和江寒鬨起來,甚至鬨得越大越好。
可這一切看在皇甫敬亭眼裡,卻猶如一顆定心丸般,讓他膽子再次大了不少。
“我之前在淩天宗查過,也問過許多人,他們口中說的你與淩天宗的仇怨,皆是道聽途說而已,當不得真。”
“我也找墨秋霜她們問過,也知道了你之前經曆的那些事,雖說那些事算不得什麼仇怨,但你確實是吃了不少苦頭。”
他歎了口氣。
“她們畢竟曾經是你的師姐,就算有時候手段過激了一點,但那也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