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被人推波助瀾一番,給師姐扣上一個忘恩負義,看著親弟弟死在眼前也見死不救的罪名,那可就麻煩了。
他不在意世人的罵名,但師姐和他不同,萬一再因此引動心魔,那個後果,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既如此,不如一點點溫水煮青蛙般,將杜家的根基一點一點抽掉,直到杜家徹底垮塌。
這樣一來,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抹去杜家,還能讓師姐道心通明。
杜文遠僵在原地,苦著臉求饒道:“殿下,靈海乃修士之基,若是毀了,此生將修煉無望,我……”
“杜家主若是不願,就早些回去吧,此人我交由執法堂秉公處置便是。”
“清漓,送客!”
話落,江寒拂袖起身,轉身往靜室走去。
溟清漓邁步上前,對著杜文遠說道:“杜家主,殿下事務繁忙,你請回吧。”
“殿下!”杜文遠大喊一聲,膝蓋一軟,抖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跪下去。
他希冀的看了眼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杜雨橙,卻隻得到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好!好得很!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還沒嫁出去呢,就敢瞧不起他這個父親了!
修為高有什麼了不起,資質好又有什麼用?
女兒終究是女兒,賠錢玩意,當初就該聽夫人的,把她們母女仨全給弄死!
早知如此……哪至於像現在這樣,被這個白眼狼仗著身份欺辱。
眼中的怨毒很快散去,劍宗勢大,他無力反抗,如今葉家又沒了指望,總不能真把驚鴻送到執法堂去。
若是秉公處置,整個杜家都得受牽連!
“殿下!!”他大喊一聲,隨後音量又迅速降了下來。
“就依殿下所言,我這便去把那逆子廢了!”
江寒腳下一頓,感受著對方身上散去的黑紅血色,唇角一勾:
“白師兄,
勞煩你跑一趟,帶杜家主過去。”
白沐劍點了點頭,朝院外走去。
杜文遠顫抖著行禮,道:“謝殿下開恩,在下告退。”
他回身往外走去,卻見白沐劍走的飛快,根本沒等他的意思,不由氣的麵皮一抽,趕緊跟了上去。
劍宗這些家夥,一個一個的,簡直沒有一點禮數!
“這老家夥可真摳門,來救兒子,竟然連個賠禮都不帶,真是不知禮數!”葉洪撇了撇嘴。
在江寒麵前,他可以是小侍從,但在外人麵前,他還是那個葉家的天才公子!
這杜家家主,走時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真把他當仆從了!
江寒笑而不語,就是這樣才好啊,杜家多惹些麻煩出來,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也省得他明著出手了。
方才竟然還敢恨他,那就恨吧,最好膽子再大些,派些人來行刺,那他再借題發揮,就沒人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