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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緊趕慢趕終於趕到的一群其他宗門天驕,在陰陽宗山門外長長鬆了口氣。
“終於趕上了,一天半的時間,連續五十多次傳送,我腦袋都快傳暈了!”
“等下我們先去宗內休息一下,我們走之前,聽說江寒也才剛到陰陽宗附近而已,應該會休息兩天養精蓄銳,真動手的話,大概到明天了。”
各宗之間互相切磋都是常事,而他們身為各宗天驕,對於上門切磋的流程,那是再熟悉不過。
一般來說,需要趕路半個月用來造勢,到了之後休息三天等觀眾到齊,然後才是真正動手的時候。
雖說江寒趕路的速度太快了些,但這些規矩應當還是知道的。
“聽說江寒特彆喜歡搶失敗者的儲物法寶,你說我們到時要不要把儲物法寶藏在宗內,空手應戰,直接讓他空手而歸?”
說話者原以為這個想法能得到大家讚賞,誰知道他話剛出口,便察覺其他人目光忽然變得異樣起來,那感覺,就像在看傻子一樣。
身上一涼,嚇得他連忙揉了揉胳膊,不解的問道:“怎、怎麼了?你們怎麼都用這個眼神看我?”
“唉,看在大家同病相憐的份上,我就勸你一句。”
“你非但不能把儲物法寶藏起來,反而要多放些寶物進去……”
“這是為何?”
“笨啊!這是多好的給聖子殿下賠罪的機會,殿下若是收了儲物法寶還好,若是不收,嘿!那你才該頭疼!”
“啊,為什麼啊?”
說話間,一行人也踏入了陰陽宗山門,幾人連忙噤聲,取出各自腰牌,展示給了守門弟子。
“原來是各位師兄!”
十餘位守門的結丹弟子站在左右,中間領頭的是一位結丹大圓滿修士。
此刻他微一點頭,絲毫沒有因為對方元嬰期的修為而畏懼,不卑不亢的說道:
“不知諸位師兄來此,有何要事?”
“當然是為了江寒向貴宗下的戰帖而來。”
“按說他昨日應該已經到了貴宗,不知可說了鬥法何時開始?”
此話一出,眾守門弟子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前日之事鬨得沸沸揚揚,陰陽宗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些人此
時提起這些是什麼意思?!
幾人卻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反而自顧自的說道:
“實不相瞞,我等也被江寒下了戰帖,不日就會和其鬥法。”
“聽聞貴宗準備派何師姐出場鬥法,我等特意前來觀摩,隻求能一觀何師姐的英姿。”
“是啊,何師姐和江寒的修為足足相差一個小境界,隻要鬥法開始,何師姐想必能輕鬆獲勝。”
“若是能學到何師姐對敵的手段,哪怕隻是一招半式的,我們接下來和江寒的戰鬥,也能多上幾分勝算。”
聞言,眾守門弟子目中的冷色褪去,轉而溢滿了深深的憐憫,歎道:
“原來如此,諸位師兄果真是心性超人,如此難關在前,竟還能四處遊曆,真是令我等心生敬佩。”
大敵當前,這些師兄竟然麵不改色,甚至還有心情來陰陽宗打探消息,一點悲傷不忿的神色都沒有。
不愧是元嬰期的高手,這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心性,實在是舉世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