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掙紮著準備下床,有人就推門而入。
見她醒了,時琛澤神色冷冰冰的,他單刀直入地問:
“許鳶,孩子是誰的?”
許鳶萬萬沒想到,他會把徐願的汙蔑當了真。
跟在他身邊三年,她努力做一個賢惠的妻子,怕他吃醋,除了男同事,她幾乎和以前的異性朋友都斷了聯係。
在他眼裡,她卻成了婚內出軌、給彆人生孩子的蕩/婦。
許鳶想笑。
這算什麼?
因為自己犯了錯,所以懷疑身邊人人都會和他一樣犯錯?
“阿澤,你彆問許鳶姐了。”徐願也溜了進來,剛好聽到時琛澤的話,似笑非笑地勸他,“許鳶姐的孩子不是你的又怎麼樣?你們都已經離婚了。”
她又笑著看向不動聲色的許鳶:
“許鳶姐,你彆怕他,你們都離婚了,胎也打了,是不是他的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許鳶猛然攥緊了床單。
她平靜地看向時琛澤,眼中水霧蒙蒙,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
“我沒什麼好說的。”
“看吧看吧,許鳶姐就差明說了,阿澤,你彆再追問了。”徐願得意忘形。
“夠了,你沒看出來她現在不想說話嗎?”
時琛澤驟然發怒,讓徐願一時間瞠目結舌。
她反應過來之後,簡直是不可置信:“阿澤,你為了她凶我……”
許鳶終於看夠了這場鬨劇,她不耐煩了,開口道:
“時總,我們都離婚了,你繼續待在這裡的確不合適。你和你的女朋友,可以走了。”
時琛澤不願意聽她的,他眸色複雜:
“你知道的,我隻有那一個問題。”
許鳶疲倦極了,沒有回答:“時總,慢走不送。”
她已經下了最果決的逐客令,時琛澤沒有再強求。
他走出病房,麵色格外冰冷,好一會兒,徐願都不敢跟他說話。
直到走到停車場,時琛澤才喃喃問道:“她沒有心的嗎?”
“阿澤彆傷心了,”徐願抱住了他,勾起嘴角,露出一點狡黠的笑意,“許鳶都給彆人的男人生孩子了,隻能說她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
“彆忘了,你還有我呢。”
她踮起腳尖,在時琛澤的頸側落下一吻。
夏麗麗得知了消息,匆匆趕到醫院探望許鳶。
聽完前因後果,夏麗麗咬牙切齒:“居然敢給你扣屎盆子,如果我在場,肯定把那個賤人罵得狗血淋頭!”
許鳶被她逗笑了,輕輕地搖了搖頭:“也怪我當時沒有反擊回去。”
夏麗麗心疼她心疼得要命:“你現在身體那麼虛弱,哪有力氣反擊她,你好好休息吧,以後這對渣男賤女,我見一次罵一次!”
許鳶剛想說自己的身體還沒那麼差,突然看到夏麗麗身後出現了一個逆著光的修長身影。
男人穿著最普通的休閒襯衣,身姿挺拔、寬肩窄腰,哪怕放在人群裡,也是獨一份的出挑。
他溫暖的琥珀色眼眸落在許鳶身上,嘴角挑起無奈又心疼的笑意。
許鳶驚訝了:“賀霖?”
“誰?”夏麗麗轉頭,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忽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