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鳶恍若未聞。
時琛澤急了,趕在她進入旋轉門之前,就攔住她。
“真的就那麼不願意見我麼?”他的聲音低沉,似乎含著很濃重的委屈。
許鳶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時琛澤神色委屈,冷白的皮膚襯得他眼皮的烏青越發明顯。
像是整夜整夜都沒睡好似的。
可是這次,許鳶一點也不想心軟了。
是他間接導致了自己被退學。
如果不是他,不是溫柔柔,或許她明天就能去H大醫學院正式上課。
見許鳶低垂著眼睫,似乎心情不好。
時琛澤忍不住問:
“阿鳶,你有沒有見過導師?對這裡的學習環境還滿意麼?”
學校是他推薦的,他想把最好的都給許鳶。
麵前的女人卻沒有回答。
她密長的鴉睫顫抖著,嘴角勾起一抹類似於苦笑的弧度。
時琛澤察覺到她情緒不正常。
正要細問,她忽然冷冷回答:“時總彆問了,我好得很。”
她知道,時琛澤有投資這所私立院校。
隻要時琛澤出手,不出半天,校長就會調查清楚原委,再主動請她回來。
一碼歸一碼,這不代表她想讓出軌的前夫幫忙。
“阿鳶,彆任性,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琛澤又用那種溫柔寵溺的語氣說話,許鳶感到格外不舒服。
說來,她甚至沒想過時琛澤為什麼會來A國。
她猜,也許是工作需要。
就算是因為公事,徐願也估計要在彆墅裡鬨翻天了。
一想到這裡,許鳶就覺得惡心。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時總。你要多管閒事,還不如去關心關心你女朋友。”
時琛澤臉色一沉,見她要走,抬手鉗製住她的肩膀,想將她帶入懷中。
許鳶用力掙紮無果,尖叫一聲,酒店門口昏昏欲睡的安保終於醒了過來。
“放開這位小姐!”
安保人員借著月色一看,還以為時琛澤是什麼變態,想對許鳶動手動腳,正義感瞬間爆棚,衝過來就跟時琛澤扭打在一起。
他沒防備,讓安保人員推得後退了幾步,撞在牆上。
時琛澤按了按額頭,眼中一刹那變得陰冷無比。
保安一級戒備:
“離開,離開,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時琛澤的俊臉一扭曲:
他居然被當成了變態!
許鳶看著時琛澤消失在黑暗裡,才鬆了口氣。
保安驚魂未定,還想安慰她。
她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謝謝你!”
不可一世的時總,也有被當成騷擾犯驅趕的那一天。
許鳶的心情好多了。
不愧是C城有名的酒店,安保工作做得沒話說!
她上了樓,進入冷寂的房間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明媚起來的心情又沉寂下來。
為什麼,他總是陰魂不散。
她以為,到了A國,一切馬上就要迎來轉機了。
結果沒有。
她的新生活裡,到處都是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