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英怒火中燒:“她都叫媽媽了,怎麼可能是親戚家的孩子!早知道我不會讓琛澤選她,你表妹家的閨女論家世,論品性,哪個不比她好多了!”
好友咋舌:“哎呀,真是沒想到啊,看上去那麼沉穩一人,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蘭英啊,這回可真是你兒子吃虧了。論許鳶的家境,原是怎麼也攀不上這門親事的!”
陳蘭英想聽的正是這些,當即就含恨咬牙道:
“當時他非要和許鳶結婚,那麼多名媛千金我沒堅持指給他,誰想到成全了許鳶和外頭的野男人,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陳蘭英的抱怨在貴婦圈子裡很快就傳開了,她的牌友和密友們平素閒來無事,最喜歡八卦是非,一聽有瓜可吃,當即一個比一個興奮。
“人不可貌相啊,我印象裡,許鳶挺沉靜的,人端莊大方,話也不多,誰能想到……”
“嘖嘖,我早就說過,看上去越是高潔,其實反差越大,你看看,我說中了吧!”
“真是委屈時家那位了,好端端的給她接了盤。當初那麼多姑娘都想進時家的門,原本怎麼也輪不到她的。”
……
C城國際機場。
徐願抱著寶寶,身邊跟著時琛澤派的隨行保鏢,不情不願地候機。
腦海裡還回響著時琛澤的叮囑:“願願,我給你訂了機票,明天就回國吧。
等我忙完公事,就回來和你訂婚。”
一想到少則十幾天,多則幾個月見不到她的阿澤,沒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更沒法阻止許願或者其他女人靠近他,徐願就沮喪難耐。
經過九個小時的航程,她從C城返回到京市,火紅的晚霞已經遍布了半邊天。
彆墅裡空蕩蕩的,她不想孤零零的一個人,便打算去找乾媽作伴。
司機把徐願送到老宅,管家卻告訴她:“夫人這幾天都不在家。”
“她在哪兒?”徐願想也沒想就問。
管家推了推老花鏡,謹慎地搖了搖頭:“徐小姐,這恐怕不方便告訴您。”
徐願不高興了。
乾媽去哪兒,居然不讓她這個乾女兒知道。
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實不相瞞,我在C城的這幾天都想念乾媽,她老人家身體不好,我總擔心她。”徐願故作憂慮,“作為乾女兒,我也想好好照顧她,您不告訴我她去了哪裡,我今晚怕是擔心得睡不著了。”
眼見著管家嚴肅的神色有了緩和,徐願又善解人意地補充:
“您不說也沒事,職責所在,我也能理解。”
管家動容了,微微躬身:“徐小姐,實際上,夫人她去的就是C城,她近來身體抱恙,去找C城名醫看病。
多的,我就不能說了。”
徐願微微一愣。
乾媽居然在C城!
如果她和許鳶對峙的時候,乾媽也在,她一定不會铩羽而歸!
她有點惋惜,又動了返回C城的念頭。
謝過管家,徐願給陳蘭英去了個電話。
一上來,就熱切地問候:“乾媽,您去C城,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啊,要是我知道,肯定給您好好安排安排!”
陳蘭英有點諱疾,不冷不熱地說:“不打緊的,我回來就去看你和寶寶。”
徐願更遺憾了:“乾媽,您怕不怕無聊?我過去陪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