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英來到病房,見維克乖乖捧著一本故事書看,臉上泛起慈祥的笑意:
“乖維克,生病了也不忘讀書,真是個好孩子。”
維克機靈,認出她是許鳶的病人,猜到她是時叔叔的媽媽。
當即就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奶奶好。”
陳蘭英興奮地應了一聲,詢問她好半天,在得知維克確隻是食物中毒,已經恢複健康之後,才依依不舍去複診。
“恭喜,你體內的病灶縮小了,繼續堅持化療,痊愈的可能性很大。”
許鳶把檢查報告單上的關鍵指標圈出來,指給她看。
仿佛心口的大石頭被徹底粉碎,陳蘭英欣喜若狂。
她握著許鳶的手,充滿喜悅:
“許鳶,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他們都誇你醫術高超了,你真的很厲害,選你果然沒錯!”
“是啊,許醫生的水平眾所周知,不然我們也不會免除她的麵試,破格錄用。”
陳蘭英正疑惑著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就聽見許鳶朝他點點頭:“張院。”
張雄讚賞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許鳶:
“我來監督你們的工作進度,看來病人對你也很滿意,那我就放心了。”
許鳶禮貌地笑笑:“謝謝張院。”
陳蘭英皺眉,所謂的張院應該是許鳶的領導,可是他看許鳶的眼神真的意味深長。
不像是上司對下屬的純粹讚許,更像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與傾慕。
她不著痕跡打量著張雄。
他顯然比許鳶大了一輪不止,好在長相端正,氣質沉穩,有風度也有氣場。
或許,他在琛澤麵前不會落了下風。
陳蘭英為自己家兒子感到危機,為了探知許鳶和張雄的關係,她一連幾天找借口來跑到醫院問事。
她發現,張雄總是用各種借口接近許鳶,指導許鳶。
一來二去的,他們走得有點近,讓陳蘭英格外不舒服。
她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兒媳被人截胡。
她特地回了莊園,把張雄挖牆腳的嫌疑說了一遍。
時琛澤眉峰一挑。
他見過張雄,縱然對方有地位有能力,相貌氣質不差,他也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見他沒有放在心上,陳蘭英劍走偏鋒,誇張了一下:
“你不要以為有你珠玉在前,許鳶就不會看上他了。
女人心都軟,她在愛珍醫院工作那麼久,張雄又對她多有幫助,一天天噓寒問暖的,日子久了,她說不定會對張雄越來越上心。”
時琛澤眉心皺起,薄唇抿了抿,眸中霧氣氤氳。
他思索半晌,開口:
“媽,維克還沒出院。醫院病菌太多,對她身體不好,不如就把她接到我這裡住。”
陳蘭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為時琛澤的用意而讚歎:
“好,這樣既算是幫了她,也方便你和她接觸。真是巧妙,我怎麼沒想到呢?”
時琛澤道:“就怕她不同意。”
陳蘭英搖搖頭,為他出謀劃策:
“怎麼會不同意呢?我看那小姑娘也認可你們倆,許鳶工作又忙,隻要你倆好好打配合,我也幫忙勸她,肯定十拿九穩。”
母親走後,他就給許鳶發了消息:
“維克該出院了,我想把她接過來住兩天。”
許鳶收到消息,猶豫不決。
她倒是需要有人幫忙照顧維克,可是時琛澤對維克非親非故,哪兒來那麼深沉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