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活了二十六年,還是母體單胞,來到古代多活一世,好不容易遇著這麼一張稀罕的美人皮子,還是個仇人。
夭壽呀!
她知道他的來意,嗬,不就是怕她不丟石頭子兒,不就是怕她跑了沒方子。
她這兩日想好了,讓他沒日沒夜的製鹽,等她安定後,偷摸的來倉庫順走現存的,多劃算的買賣。
她摸了摸手腕上小破書圖案,多好的儲物空間,隨即嗤笑道:“怎麼,韓王今兒又閒得慌?特地來欣賞我這幅盛世美顏?”
韓謹硯眸光閃了閃,她話裡帶碎冰,故意刺他。
他今日所求有些強人所難,製鹽之術是一個家族的生存之根,豈能隨便供手讓人。
如若兩家合作,各分得利,想來風姑娘回到家族也能有所交待。
“我今日來……”韓謹硯含笑道。
“我什麼我,你上,我下,居高臨下的講話,顯得你能耐?”風染畫還不待韓謹硯往下說,小嘴兒叭叭的懟了過去。
前半句令韓謹硯一噎,後半句釋然一笑。
清菱從最初的驚怕,到如今的習以為常,還時不時為小姐打抱不平。
哼,小姐太苦了,誰讓王爺當初拋棄小姐,如今小姐仁慈,還教他們製鹽……
她禮都不見,丟下一張矮板凳,走了。
矮板凳,一個手掌大的矮板凳。
韓謹硯眼神一眯,徑直坐了下去,狹小憋窄,猶如謫仙跌落神壇,多少有一些寒酸。
“哈哈哈哈……”風染畫促狹的大笑,笑得那叫一個張狂,今兒給清菱加餐,加隻大兔腿。
笑聲四散,引得眾人側目。
落在韓謹硯眼裡,透過一麵黑色,她那鮮活的臉頰泛濫著笑意,妖嬈又動人,璀璨又奪目。
總撓著他心鼓鼓在跳,勾著他不斷想探究。
大約是高興了,風染畫從地上撿起一個布袋子,誇張造作的舉起手,宛如土財主炫富有塊大金子,晃蕩著一抖一抖。
蕩得遠處打量的將士們,也跟著心尖尖一抖一抖的狂顫。
他們可一直眼饞布袋子裡頭寶貝,這幾日一直跟清菱姑娘套近乎,沒得手。
抖了半響,風染畫睨著韓王一眼,把手裡的布袋子丟過去,傲聲道:
“鹽鹵水製鹽的關鍵,有兩物,一為白石灰,二為石膏石,按比例用了這兩物,鹵水方能凝結成晶,無毒可食用。”
“白石灰和石膏均是礦物石的一種,想來後麵的那座山上,定能尋出此物。”
韓王從布袋子裡掏出一塊石膏石,色至瑩白,有一層一層的岩石肌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