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的功夫,他露出一臉的委委屈屈,控訴道:“姐姐,你要丟下我?”
……風染畫退後兩步,似笑非笑的望著白七。
我們才認識兩天。
白七露出狗腿式微笑,“姐姐”“姐姐”叫個不停。
多少年後,他一人置身在冰冷幽暗的宮牆內,夜夜焚心蝕骨。
深惡痛絕自己初見時喚的那一聲“姐姐”似斷了所有念想一般。
屋主大娘提著雞食出來,長歎一口氣說:
“聽說外麵成天打仗,兄弟姐妹間可不興胡鬨亂跑,好好的趁早趕緊回家去。”
給大娘留下十兩銀子、三袋大米,三人行的馬車又繼續上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越臨近梧州,路上的難民越來越多,各處可見逃亡的百姓。
聽說二皇子雄心壯誌已經派兵開始南伐,前線戰事激烈,已攻下兩座城池。
戰事已起,離成湯手中將士不足十萬,他缺人。
後方翼州有十五萬將士,還有戰無不利的黑風鐵騎營,好大的一塊肥肉,離成湯豈能放過。
也不知那韓渣貨有何策略。
被念叨的韓謹硯剛回到峽門關,可一回到軍營不對勁。
一路上遇到的將士們都露出古怪微妙的笑意,試圖想跟他說點什麼。
約摸膽子不夠,隻得尷尬一笑,回個禮跑遠了。
遠遠的傳來嘻鬨聲。
“嘿嘿,憑我這雙利眼,早就看出謝小姐救我們王爺那事不一般。對了,拿過來,說好的賭五兩銀子,一個銅板都不能少。”
“哼!好你個歪子,嘴都咧成十兩銀子回去給你,就當給我們王爺喜獲麟兒添份喜慶。”
…………
正在行走的韓謹硯沉下眸,周身溫度驟然降低了幾許。
後麵跟著的墨隱虎軀一震,森冷之風朝他襲來,他悄悄的退後幾步,計劃溜之大吉。
“查!”
冰涼的附骨之音。
“是!”墨隱頓住了腳步,板直了身體,聲音哄亮。
夭壽啊。
自風姑娘走後,王爺多番派人打聽行蹤,剛剛又安排在外行走的獵影衛,多加照佛風姑娘。
聖人動了佛心呀。
一個醜黑醜黑。
一個絕色佳人。
他打心眼也認為謝小姐更適合主子。
不消一刻,墨隱回來了,唉……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