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是不是也對他親切有加。
又過了一刻鐘,風染畫撐不住,徑直回了馬車內睡覺。
韓謹硯眼中閃過一抹流光,跟了上去,座在駕馬車的位置上靠了過去。
“白七,你早些歇著吧,有免費守夜的,不用白不用。”馬車內風染畫以為外麵是白七,打著吹欠嘟噥道。
“嗯。”韓謹硯輕輕霧霧的哼了一聲,聲音難辯。
白七此時正被宮老扼製住,“我說你這個渾小子,人家郎情妾意的,你跑過去湊什麼熱鬨。”
“我姐姐才不是跟他郎情妾意,孔兄?”白七瞪著宮老,又求助孔嶺。
孔嶺摸了摸鼻頭,“白兄呀,對不住,我打不過宮老。”
幾人嘻嘻鬨鬨,眼見半夜,各自將就的找了地兒打盹。
黑夜退去,一縷縷清冷的白光自天穹傾泄下來,不知名的小鳥唱著歡快的歌。
風染畫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輕嗬一聲,抱起靈兒喂飯。
馬車外倚靠車門的修長身影,其一雙深邃眼眸在風染畫微動時,緩緩的睜開眼,堅起耳朵聆聽馬車內動靜。
聲線如霧,馬車內不斷傳來嬰兒吞咽的“咕嚕咕嚕”聲響。
轉思想到什麼。
驀地,他滿臉通紅,想避開可又怕驚動馬車內母子三人。
久久。
馬車車簾撩起,露出一張禍水般的姿容,如玉妖嬈。
一瞬間,兩人四目對視。
風染畫前一刻眉眼間溫柔至極,下一刻淩厲而又凶煞,氣勢全開的懟了過去。
“特麼的,你無聲無息的坐在老娘馬車外乾什麼?”
“有大病!我好好一個良家婦女,沒得被你連累,惹人閒話!”
韓謹硯眨了眨布滿血絲的眼眸,調整混亂的內息,鎮定道:“我昨夜就在此,剛剛才睡醒的。”
還帶著幾分無辜,夾雜著幽怨。
斃了狗了。
風染畫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顯得她像個無理取鬨的潑婦。
很快,風染畫瞥到這渣貨耳尖留有紅暈,目光下移,這廝圓領露出的脖頸也是一圈圈妍紅未退。
她美目一轉,湊到韓謹硯眼前,相隔不過拳頭寬。
氣息有些熟悉,見鬼的,有幾絲讓人迷醉。
“嗬嗬。”那張顛倒眾生的妖嬈臉蛋上噙著一抹蕩人心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