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狼心狗吠的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今兒晚上會會他,看是要了他右腿,還是他右手。”
此話一出,白七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姐姐,我去準備夜行衣。”
言語中藏著一絲絲興奮。
“這渾小子,骨子裡也是個好戰分子。”風染畫幽幽望著遠去的身影。
當晚,兩道黑色身影半夜三更摸到風侯爺住的客棧,把正在睡夢中的侯爺迷暈了提溜出來。
一盆冷水下去,徹底把地上的風侯爺澆醒。
風侯爺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家嫡長女,提著一把森冷的長劍,像個殺神一樣怒視她。
風侯爺打了個冷戰,而後憤怒地狠狠瞪著:
“你……你想乾什麼?”
“月夜天黑,正是殺人埋屍的好時辰。你說乾什麼?!”風染畫冷嗤道。
深夜的風吹來,有一股涼意順著背脊侵染他的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我是你爹!你……你不能殺我。”風侯爺理不直,氣不壯,磕磕絆絆道。
“慫貨!”
“我且問你,你此番帶來的管事是誰?縣城裡的流言可是他安排人傳出去的?”
風染畫輕蔑的一撇嘴,用劍戳了戳地,冷聲道。
風侯爺害怕的看了她一眼,他就知道這個逆女知道此事,準要找上門來,可蕭都督他不是好相予的。
如若不道出實情,老子這腿還能不能見明天的太陽,都難說。
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將心一橫咬牙,小聲對:
“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做不了主。章複,是蕭都督府上的,來翼州也是蕭都督一力促成。”
風染畫聞言神色不變,就說這慫貨沒這膽量,問道:“是蕭成銘?”
京城裡可隻有一位手眼通天,一手遮天的蕭都督。
風侯爺心裡罵翻了天,嘴上可不敢抱怨半句,臉上還要裝作一副淒楚樣兒,弱弱的點了點頭。
“他為何要算計我?”
風染畫嗤笑了兩聲,遠在千裡之外的一個無足輕重的弱女子,也能算計。如若真要計幾分價值,大約自己這個身份與韓王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梟雄蕭都督武將出身,先皇沉迷於女色,任用外戚宦官。至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