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謹硯看了他一眼幼稚的行為,突的說道:
“我聽聞東胡前皇後,美豔絕倫,右下角長了一顆美人痣。”
白七怔了一下,眼露慌張,呼吸都一點一點攥緊。
韓謹硯仍是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
“東胡南宮皇後育有一子,承南宮家相貌,與南宮皇後長相似八分,特彆是一模一樣的一顆美人痣,尤為注目。”
韓王認出了他的身份。
倏忽間,白七一雙黑丸的眼珠子,如暴風雪聚集猩紅一片,“那又如何?”
他隻是一個棄兒,從不被東胡皇室認可。
姐姐才不在意他是東胡人,還是大燕人。
韓謹硯挑了下眉頭,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色:
“東胡建國之初,為元家、南宮家兩家打下的血汗江山,其兩家祖先有約。東胡皇後之位,隻能是南宮家女,其東胡太子之位隻能出自南宮皇後肚中。
傳至現上一任東胡立太子時,太子英年早逝,現東胡王繼位,第一個拿你們南宮家開刀,至你們南宮家滿門一千二百條人命,身首異處。
特彆是南宮嫡支三十二條命,包括最小的一歲的孫輩,其頭顱掛至城牆七天七夜。
你不想報仇?”
韓謹硯一字一句傳於白七耳中,他眼底猩紅不斷充斥,如烈焰在焚燒,全身不住的顫抖。
母後被他毒打灌藥的那一日,那人拿著皮鞭子不停的往母後身上抽打,他就躲在地道裡,他死死的咬住手腕才沒有哭出聲。
直至母後七竅流血到臨死前最後一刻,用儘所有力氣喊出兩個字“活著!”
是母後給他的遺命,讓他好好的活著!
白七猩紅眼框滴出滾燙的淚水,淚水成線,他對著韓王厲聲回道:
“韓王好本事,把我查得一清二楚!”
“韓王要抓我嗎?!可惜我在他眼中如垃圾般無二。你就是把我抓去,怕是連一把馬草都換不回來!”
聲音擲地有力道,目光中滿是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