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偏臥,煙霧嫋嫋中,有一位麵若桃花、眉梢含情的女子閉了雙眼仰趟在浴桶內,纖纖玉手隨意撥弄水麵的花瓣。
這時,一個婦人走了進來,麵癱的臉上閃過一絲柔意,“小姐,公子有急事,看過小小姐後走了。”
浴桶中女子睜開了雙眸,悵聲道:
“怎麼就走了,也不與我道彆。”
“也難為他冒著凶險跑到翼州,可惜我在翼州遲遲未有進展。”
這名女子,正是謝瓏衣。
婦人於媽媽伸手探了探浴桶內的水溫,揚了揚嗓音:“春巧、春紅,過來侍侯小姐出浴。”
慣有的嚴厲。
春巧、春紅二人低眉順眼的拿著衣裳、帕子進了偏臥。
謝瓏衣站起身,嬌美的身姿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上隱約還能看見青紫的痕跡。
令春巧、春紅二人都羞紅了臉,一刻鐘前臥房內傳出的聲音,猶在耳畔。
謝瓏衣淡淡的瞥了一眼,
春巧眼觀鼻鼻觀心的拿起一塊帕子替她擦乾了水,見春巧擦乾了水嘖後,她拿起手上的雪白睡袍給她披在身上,外麵又加了一件妍紅色的披帛。
空戴妥當,謝瓏衣邁著弱柳扶風的身段出了偏房。
“春巧,去給小姐端碗藥來。”於媽媽嚴厲的聲音又起。
春巧應了一聲:“好。”
謝瓏衣倚靠在軟榻上,冷眼瞧著春巧、春紅兩個丫環,少了往日的親昵俏皮,終日神情惶惶。
既然已經知道她一些事,願意全跟隨於她,拘謹本分是要的,但不可離了心。
“嬤嬤,春巧和春紅兩個丫頭侍侯我有三四年,已經吃了你喂下的藥,瞧著兩人往日一心為我著想。你且待她們鬆散一二。”謝瓏衣握了握於媽媽的手。
於媽媽眉眼鬆動道:“小姐不用擔心,我有分寸。你跟公子謀事甚大,兩個小丫頭沒見過世麵,我且多嚇一嚇,才不敢輕舉妄動。”
“可惜翠青被拌住了腳,如若翠青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一二。”於媽媽替小姐整理斜一邊的衣領。
“隱在暗處護著我的人,不下二十,嬤嬤,你就放心吧。況且我在翼州,韓王府的人明麵上也得照顧我一二。”
謝瓏衣取了桌麵上的蔻丹,在指尖上描繪。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院外傳來,待推開房門。
走進來一個妗貴公子,打扮的清雅風流,其餘眾人留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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