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搞陰謀論的好手,一點鬱氣未顯。
風染畫紅唇一翹,氣勢倨傲:“他是他!我是我!管你們誰當皇帝。”
說著揚長而去。
有趣的女子,對皇權豪無敬畏之心。
小靈兒趴在她娘親肩頭上,瞪著一汪水眸,澄澈見底,好奇的望著一堆人。
宣王這才注意到,韓王妃的私生女,精雕細琢般,與昔兒大一個月,比昔兒靈氣。
墨聆小院,暖閣內,茶煙嫋嫋。
兩個豐神俊朗的矜貴男人對立端坐,中間橫放著一套黃木茶具,側身的火爐上的茶湯燒開咕咕的叫。
宣王拔開茶煙,望向韓王:“昔年謝過韓王出手相救,一直未尋得機會當麵道謝,今日我得閒,特意帶了白銀二十萬,糧草十萬斤,小禮略薄,是我一片心意。”
稱我,而不是本王。
禮賢下士。
韓王靜了片刻:“陳年舊事,不足掛齒。憂宣王長念,此番謝禮,我取銀十兩、糧草十斤。”
宣王撩起衣袍,提起燒開的茶壺,衝入雀舌後,輕輕倒出,如何反複三次:
“茶水未至三沸,微苦極澀。”
“一沸如魚目氣泡,微有聲,茶苦浮出,此時茶不可飲;二沸緣邊如湧泉連珠,苦中帶澀,此時茶不好飲;三沸騰波鼓浪,此時飲茶最佳,甘洌沁人。”
韓王接過茶飲,淺嘗一口,“倒是不知,宣王好此雅藝之道。”
“近年我遊曆各國,好風雅之物,也結識了一些能力異士。”宣王又給韓王加了一盞茶,“天下大亂,我身為宗室子弟,實為慚愧。”
“燕都宗人府,離家長輩找到我,我才方知,父皇臨終前,竟讓河山托付於我。”
韓王心思轉了轉,“哦,竟有此事。恭喜宣王。”
宣王,不是我大燕的王。
宣王搖首望去,韓王鬢如浸墨,在這暖閣火光下,卻襯得眉眼疏淡,真有點不食煙火淡然之態。
韓王未曾見他,他卻經常瞧見他。
天生的傲骨將相,兵法策略、四書五經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