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之退下,哐鐺一聲,門房被鎖住。
空氣寂靜如雪。
清菱長舒一口氣,屋子內她都檢查過了,無薄弱處可助她逃走。
等下一波人進來時,在尋機會,小姐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是滿縣城在找,可她又是坐馬車、又是坐船。
一時半刻,小姐哪能這般快找到。
她探了下欲桶裡的水,仍有少許溫熱,趴在浴桶旁洗了把臉,胡亂擦淨臉頰後,坐在那把太師椅上養精蓄力。
時辰一點一點過去。
倚靠在太師椅上的清菱覺得好累,昏昏欲睡向全身席卷,連腦海意識慢慢的模糊起來。
一個激靈,她仍處危險中,她奮力驅散那股倦意,不自覺的扭動身軀,發出呻吟之聲。
砰!
腦子裡一根弦斷了,她中藥了!
她強耐著不適,把右側架上的香爐踢倒在地。
可惜晚了,她很快被如蟻撕咬骨髓般掩蓋,饑…餓…難…耐…
清菱咬著牙爬進浴桶內,冰涼的水沒過眼睛、鼻子、嘴巴,沒過脖頸,直至窒息才探出頭。
心癢難耐!蟻咬髓骨!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她拖著沉沉的身體,把手臂對準香爐雙耳,使勁輾來輾去。
刺鼻的血腥味在屋內蔓延。
黑夜中,一湖碧波蕩漾的竹林處,一行四人潛上岸,從側麵躍入煙湖山莊。
煙湖山莊甚大,光風染畫四人穿過了五座獨立小院,
每一個小院內,遠遠觀雲,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內有歌女吟唱靡靡之音,旁邊三五成群的男子狂言嬉鬨。
有一個落單的侍女端著水果路過,人影一閃,這名侍女好似從來沒出現過。
“如若出聲,你定命斃於此!”風染畫如地獄使者索命般,聲色冰冷。
侍女驚恐的瞪大的眼睛,點了點頭。
風染畫問:“今日送上岸的女在哪?”
陳武輕輕鬆開嘴,但刀隨之架在脖子上。
“哈…哈……”侍女長吸一口氣,顫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