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僵硬的點了點頭。
他覺得,他離嫁去東胡的日子不遠了。
正廳內韓謹硯忽感熟悉的氣息,餘光掃了一眼畫兒趴著的位置,嘴角一抽。
“謹硯呐,三叔我有罪呀,竟然選了何家這門親事,那就是狂徒、歹賊之輩。”
“你堂妹我親自押送過來了,怪她運道不好,嫁了何家這等目無法紀、魚肉百姓之輩,是罰是殺,謹硯你做主。”
韓三爺臉型微圓,平日裡在韓謹硯麵前就是和藹的中年大叔,此時滿臉懺悔,痛哭流涕的樣子,有幾分狼狽。
殺?
韓欣蓉幾乎不可自控地抽搐起來,跪在地上哀求道:
“大哥,求你……你赦免我,何家的事,我不知道!我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唉!
韓三爺籲一口氣,正襟危坐:
“我們韓王祖輩立於翼州,一向持正立身,怎可說隨便赦免。縱使你未參與其中,罪不及死,哪活罪怎可饒。
父親一向教你為人持重、清白,身為官宦子女切不可妄故法紀。”
“嘖嘖,這位韓三爺是個唱大戲的料,先是痛罵何家不仁不義,又說女兒有罪任打任殺,轉眼又說未參與其中。我去!獨角戲他一人包圓了,韓謹硯半句還沒問。”
風染畫評評論足間,頗看不上這位韓三爺。
周司頗為認可,嘴癢,想說點什麼,可不敢開口,憋的臉像紅狒狒。
廳內。
韓謹硯白雪如冰的臉龐,含了笑意道:
“三叔嚴重了,自家人哪有兩家話,堂妹如未曾參與,自當為何家守完孝,問過何家祖老後,是否放其歸家,皆可商議。”
韓三爺暗下微微鬆了一口氣。
韓欣蓉抹了臉上的眼淚笑道:“我就知道堂哥不會不管我。”
“隻是我聽說堂妹在紹坡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兩年,帶去的嫁妝,翻了三分之一?如此斂財之道,堂妹能否教授一二?”
欣喜不過幾息。
砰!
天旋地轉間,韓欣蓉的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滿腦子隻有“完了完了完了……”
“什麼!你個孽瘴,你乾了什麼事,還不一一招來!”
韓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