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含笑道:“怎的想起修鄔堡?”
風染畫徑直往韓謹硯身上坐了過去,柔若無骨的側躺在他懷裡,以臂為枕。
“哪,今日聽若彤說隴西的鄔堡與我要修建的城堡,其妙用異曲同工,有現成的匠人,不必費心八腦的教,多省事。”
韓謹硯低頭望著懷裡的姿態妖嬈的畫兒,低低的笑了聲。
照懷裡小妖精的說法,蓋了她的印,是她的人,可不得物儘其用。
“好,我著人找找善修鄔堡的匠人,著他們開春後過來。”
韓謹硯勾了勾她的鼻翼,寵溺道。
三言兩語得了準信,高興的風染畫紅唇一翹往韓謹硯嘴上一啄,一咬,忽的像魚兒一樣溜走了。
“得嘞,您忙。”
韓謹硯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懷抱,撩拔了他,就跑,越來越像隻山間的小妖精。
他靜默了片刻,朝屋外喚道:
“周司。”
正在樹上打盹的周司,正夢見抱著一個鹵豬肉啃,那滋味兒彆提多香了,被主子一喚一個趔趄,歪險些栽下去。
“主子。”
手裡拎著一張兔兔麵具的周司進來了。
韓謹硯餘光冷冷的瞟了一眼他嘴角的口水,淡淡道:
“著人,把譚若彤找來。”
周司剛走,浮生幽靈一般從窗戶處掠進來。
“主子,謠言不可控,有四波人見風起異,混雜其中。”
“借此機會,端了一家客棧,可背後之人斷了線,瞧那手法及變質的謠言,出自某位王爺之手。”
“翼州內查出的一條線,是韓二爺府上和族老孫子。”
韓謹硯冷笑道:
“三叔好手筆,片葉不沾身。”
“派人繼續盯著他,族老各家也派人盯著。”
“是。”浮生又像幽靈一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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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內,譚若彤站站兢兢的隻坐了小半邊椅子。
噠噠噠……
韓王進來了,他輕飄飄的望了她一眼。
那眼神卻似寒冬臘月天在極北之地呼嘯而過